蓝齐儿,你带给我的一切痛苦,我会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你,让你也偿偿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用你提醒。”虽说凌芸儿救了她,可她们谁也不欠谁,她本就要找蓝齐儿报仇,不惜跟她同归于尽。
对于什么都没有的司徒茗来说,死,是最大的解脱。
可她又不想死得太没有价值,因此,她迫切的需要一个陪葬的人。
而那个最佳的人选,非蓝齐儿莫属。
“好好呆着吧。”凌芸儿说完,人已经消失在房间里,动作很快,司徒茗都没有看得很清楚。
然而下一刻,司徒茗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坚了起来,因为她看到自己所处的房间,遍地都是蛇,花花绿绿的,好不恶心。
它们全都吐着蛇信子,除了她躺着的床,入眼的全是蛇,吓得她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凌芸儿,她好可怕,难道她学会了驱蛇吗?
这就是她想要对付蓝齐儿的办法吗?强忍住身体的不适感,司徒茗却又觉得,明明她感觉凌芸儿很恨蛇,为何她又要驱蛇,到底她隐藏了些什么秘密。
“凌姑娘,这是国师的飞鸽传书。”一红衣女子蒙着脸,将信纸递到凌芸儿的手中,其实她很怕来这里,回去之后总会做恶梦。
真的不明白,像凌芸儿这般漂亮的女人为什么能吃得下这种苦,只怕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接受这样的待遇。
难道报仇真的有那么重要,她有些迷惑。
“下去吧。”转身,一抹蓝色划过眼角,凌芸儿的身影已经在原地消失。
将纸上的内容记进心里,一运内力,纸在她的手中化成碎片,凌芸儿邪恶的笑了,蓝齐儿,你的死期将近了。
我凌芸儿来找你寻仇了。
那日离开凌城之后,她一路往北走,来到北凉国,她要王百帮她杀了蓝齐儿,只要能报仇,她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王百对她本就有企图心,她去求他,而他也如愿整日整日的将她当成ji女一样的享用,蹂躏着她的身心。
她总是咬牙忍着,挺过他带给她的一切痛苦与折磨,心里的那些仇恨全都记到蓝齐儿的头上,她要蓝齐儿用血来洗涤她的身与心。
她早就已经不干净,用那副破败的身子讨好王百,她就能在北凉国有立足之地,终于她如愿所偿,王百玩腻她之后给她指了条路,那是她唯一的报仇之路。
北凉国有巫师,她跟着那巫师学习驱蛇之术,那些她最恨也是最怕的蛇,慢慢的她交附了自己的灵魂也蛇为舞,只要她一不高兴就任意的那杀那些蛇,来泄她的心头之恨,巫师在临死前也教会了她巫术,所以她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
之于她,活着已经没有意义,生与死都不在重要,待她杀了蓝齐儿,死又有何惧。
阴险的笑声映合着凄凄冷风,更显其惊悚的味道。
白水镇内,北凉国的士兵见什么抢什么,但凡酒楼客栈全都被占领了去,百姓全被圈禁起来,一天就管两顿饭,还偷工减料,吃得人全身都没力气。
也不过两三日光景,繁华的白水镇就变得死气沉沉,只能听到百姓的悲鸣之声。
知府府邸,莺歌燕舞好不热闹,北凉国太子朱永寿举着酒杯,大笑道:“国师,真有你们的,白水镇已是咱们的,明日再夺下木村庄,跟着再攻下花旗,咱们可以再行庆祝。”
粗粗的声音在厅里回荡,双眼却色眯眯的望着一个一个身着薄纱的舞姬,似在比较她们哪一个更美些,晚上就可以成为他的侍妾。
“太子所言甚是。”王百也回应了一杯酒,对于舞姬跳的舞他可没有多少心思欣赏,这两日他已经将整个白水镇都摸了一个遍,为了要守住这里,他不能有一丝的松懈,否则一切的努力也全都白费了。
凭着对蓝齐儿的了解,白水镇被夺,她不会没有行动的,可在她行动之前,他要做足一切准备,不会给她留有任何的机会。
为了能永享太平,坐拥天下,他还要想办法除掉蓝齐儿。只有她是跟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对他们也很是了解,除去了她,这个天下还有谁能压制得住他们。
到那时,还不是他们兄弟七人想怎样就能怎样,什么人都可以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操纵他们的生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