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着寸缕的坐在地上,两腿之间的黑色森林和蘑菇正对着门口的她……
她脸一红,想骂他一句“变态”,突然发现他样子狼狈。花洒落在地上,疯狂地旋转,迸出漫天水花,将他淋得呆愣愣的。
搞什么?
蓁蓁又同情又好笑,先跑过去关了水龙头,然后拿大浴巾围到他腰上:“先起来。”
他脸色阴沉地站起来,自己将浴巾裹好,猛地抹了一下脸上的水。
蓁蓁看他这样,想他一定很受挫,小声问:“没事吧?”
“没……”
“洗澡怎么不告诉我?”
他沉默片刻,笑道:“告诉你干什么?难道你要陪我洗?”
她白他一眼,知道他看不见,但他一定感受得到。她牵引着他走出浴室,“浴巾湿了,先回房穿好衣服。”
“嗯……”
将他送回房,她问:“你行吗?”
“行。”他有些不耐烦地说,“我没那么没用!平时很多事都自己来的!”
她张了张嘴,知道他是逞强,不愿意人看到他太多的“脆弱”。
“让人帮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他愣了一下,一把扯掉浴巾:“除非是你。”
“你干什么?”蓁蓁大叫,转过身去。
“穿衣服啊。”他无辜地说,“你又不是没看过……”
“我去盛菜!”她大吼一声打断他,快步走向厨房。
吃饭时,蓁蓁先说菜的摆放位置:“你正前方是木须肉,左边是青椒土豆丝,右边是白菜豆腐汤,勺子在里面,把在右边,你拿一下试试。”
雷宇炀伸手,慢慢地握住勺子。
“试试把汤舀到碗里。”
他舀起汤,怕洒出来,没敢动,片刻后将饭碗移过去。饭碗悬在汤碗的正上方,勺子比在碗边,慢慢地把汤倒进去,一点都没洒出来。
他一笑:“我就知道,你能行。”
“什么行?”蓁蓁疑惑地问。
他端着汤,慢慢地喝了一口,回味悠长地说:“那些护士,从来不会这么教我。”
“是你自己不听吧!”
“唔。”他拿起筷子,没承认也没否认。
蓁蓁一笑,虽然吃过饭了,也陪着他吃。吃到一半,大门打开,她猜是那个看护回来了,放下碗筷起身:“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