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伸了一个懒腰道,
“没啥!其实——”
“芍药!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不许你吃饭!”冀鋆急忙喝止!
芍药猛地一机灵,马上拿手捂住了嘴巴,冲着麦冬拼命地摇头!
麦冬虽然知道冀鋆定有自己的用意,但面上有点不开心地道,
“看起来在小姐那里,还有有远近亲疏啊!”
冀忞抿嘴笑道,
“麦冬还吃醋呢?”
接着,走到麦冬身边,附耳悄悄说了几句,麦冬听着听着,眼睛越来越大,然后,跟芍药一样紧紧捂住了嘴巴!
福远宫里,焦贤妃有点不满问五皇子,
“你为何为北方举子发声?你为此事得罪陈国公,岂非得不偿失?”
五皇子垂首恭恭敬敬地道,
“母妃,北地天寒地冻,举子们大多家境贫寒,虽不至于缺衣少穿,但是时常饥寒交加,很多举子读书条件艰苦异常,那里冬季漫长,而且过了申时就已经黑天。为了苦读,不得不在冬季借着烛火读书,而夜晚寒风凛冽,亥时之后尤其寒冷,很多人家又炭火不足,家境贫寒又不敢尽情烤火,同时,也没有过多足够保暖御寒的衣物,致使许多的学子手脚生疮,而且还有许多人患上了风湿,气喘等病。即使如今炎炎夏日,他们依然得穿着很厚的衣服,稍微有清风拂过,浑身便会痛楚难耐。孩儿见他们实在求学不易,心下很是不忍。”
焦贤妃冷哼一声,
“这些人的死活与你何干!你好好当你的皇子!少惹事生非!你同情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难道不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贫穷,就不要读书,不要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老老实实在家乡种田娶妻生子,又有何不可?”
五皇子的手在袖中紧紧握住又松开,松开又握住,内心的恶感一阵阵翻涌,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恨意,语气依然波澜不惊,恭谨顺从,缓缓地道,
“母妃息怒!孩儿思虑不周,让母妃担心了。孩儿觉得,北地学子有可能学问方面不如江南学子,毕竟江南学子书籍充足,名师云集,数十年来人才辈出。但是北地学子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能够坚持求学,这种为国为民吃苦坚韧的精神也是我大周兴国的根本。孩儿将这些想法向父皇禀告之后,父皇也深受触动,觉得我大周有这样的学子,不辞辛苦,,一心为朝廷求学。也确实应当给予适当的奖励!但是父皇也并没有说,要故意抬高北地举子,打压南方举子。”
“怎么?你这番话受到了你父皇的赞许?”
其他那些话,焦贤妃统统左耳进右耳出,唯独这句话让焦贤妃精神为之一震!
五皇子眸底滑过一丝嘲讽,依然谦和地道,
“是的,父皇赞孩儿有仁爱之心,而且一心为我大周子民,为我大周的江山社稷着想,赞孩儿没有私心,遇事思虑周全,赏赐了孩儿许多珍稀之物,孩儿选了几个特别稀有的来进献给母妃,还有一些小玩意儿送给十三弟。孩儿还请母妃示下,其他兄弟,孩儿是否也送些礼物?”
焦贤妃听说皇上对五皇子有褒奖之词,顿时喜笑颜开道,
“哦,原来是皇儿是得到了圣上的嘉许!那你可要好好听你父皇的话!你的那些兄弟就不必惦记了,你给人家送去,人家还以为你在显摆呢!你呀,总是这样,想着这个那个的,谁惦记你了?还不是母妃和你十三弟惦记你!”
五皇子露出一副恰到好处的感激模样。
冀忞服用完冀鋆的调制的药后,便坚决地对冀鋆道,
“堂姐,你先出去躲一阵,否则你即便是在这里,我也不会再吃你的药,我宁可病治不了,也不能再拖累你,咱们二人至少得有一人能够脱离险境,这样才有一线生机!你至少去郊外躲避一下!”
冀鋆无法,一是为了稳住冀忞,二是也是在考虑下一步怎么办。
于是冀鋆便装模作样地跟芍药两个收拾行囊准备出逃,但同时她又让李宓等人密切关注陈国公府的消息。还有,焦贤妃那边的动静。
这边冀鋆还没等道消息传回来的时候,美琳却来找上了冀鋆。
美琳开门见山地道,
“你是不是打算跑路啊?”
冀鋆看着美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毫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