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拙鑫这几天心神不宁,眼皮子总是突突地跳个不不停。
夜里还常常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噩梦惊醒。
他梦见了浑身是血的苏瑾!
陈拙鑫已经知道了苏瑾和美琳暴毙而亡,他知道里面有蹊跷,如果其中一个人突然间死去,或者是意外,两个人,一起死了,这就不可能是意外,只能,是有隐情,甚至是有阴谋。
隐情也好,阴谋也好,是针对谁,陈拙鑫不在意。
陈拙鑫就是那种只要我自己荣华富贵,只要我自己为所欲为,哪管他人死活!
纵然洪水滔天,生灵涂炭,也与我无关。
陈拙鑫冷冷地听着手下人的回报,
“国公爷,二皇子府的那些人对美琳姨娘和苏嬷嬷的死讳莫如深。说是二人不知怎地共同得了一种比较奇怪的病,还是可以传给别人的病,但她二人却不知道是谁传给谁的。然后据说二人怂恿何妃和邹侧妃去“好邻居”找冀家姐妹的麻烦,结果,被冀家姐妹气得当场病。被二皇子带回府里,怕其他人被传染上,就跟众人隔离起来,不久二人便病死了。而且二皇子已经把她们二人的尸身悄悄的处理了。具体下落,属下即使废了特别多的功夫也没有打听出来。”
“冀家姐妹?病?”
陈拙鑫琢磨着这几个字,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知道美琳和苏瑾的身上有什么,有“蛊”!
碰到冀家姐妹后,作且丧了命,这不是个好消息!
陈拙鑫眉头紧锁,脸色铁青,简直象一块冰块,尹宏担心地劝慰道,
“国公爷,美琳和苏瑾就是一个小棋子,对咱们的大业确实有点帮助,但又不是非她们不可。咱们手里……”
尹宏按下要说的话,陈拙鑫明白,不必多说,且不必说出来。
他们手里有那么多的人可用,何必在乎美琳和苏瑾。
陈拙鑫摇头,
“美琳和苏瑾的作用是她们熟悉冀家姐妹,且曾经跟冀家姐妹接触较多,她们身上的蛊已经对冀家姐妹有了识别能力。其他的人是新手,未必达到美琳和苏瑾的效果。而且——”
陈拙鑫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似乎想把胸膛中的郁闷全部吐出去,
“而且,之前,美琳和苏瑾能够让冀家姐妹疲于奔命,手忙脚乱,至少两败俱伤。而如今,冀家姐妹毫无伤,苏瑾和美琳却死了!说明,冀家姐妹很有可能找到了破解“葡涟”的法子。”
尹宏也意识到事情有些棘手,急道,
“难道她们身后有高人?冀鋆的娘不是没到京城吗?除了她娘,还有谁?难道,宁安公主没对咱们说实话?不应该吧?县主的血白流了?宁安公主骗了咱们?”
启晴县主为了陈拙鑫不再打旸旭的主意,不得已进宫去见宁安公主。
宁安公主手中有一个“祝由蛊”的秘方。
“祝由蛊”顾名思义,就是能够起到“祝由术”相似作用的“蛊”。
陈拙鑫的双生子陈栋迎和陈栋福是“祝由蛊”最好的载体。
陈拙鑫取得国公之位后,最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破解事关皇家,礼国公,和陈国公等人血脉“秘密”上。
陈拙鑫自己就属于另类,作为庶子逆袭成了国公爷。他坚信,世上除了名正言顺的所古族“圣女”,“长老”或“大巫师”这些人,一定还有别人能够解开这个秘密。
他曾经秘密寻访所古族的能人异士,还真让他找到了几个所古族里有些本事的人。
这其中有人告诉他关于“祝由蛊”的方法。
冀忞被美琳和苏瑾下了“葡涟蛊”。
那么,通过陈拙鑫两个双生子的“祝由蛊”,再通过与冀忞身上“葡涟”同源的人的血液,加上他陈国公的血,还有启晴县主这个与皇家公主拥有同质的血液,破除秘密指日可待!
可是,如今,冀家姐妹如果具备了不怕“葡涟”的能力,甚至清除了“葡涟”,他从前做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