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流,以前伦敦的‘比巴’有这股味道,然而这里更为细致。”
他的兴趣来了,将腿交叉,换一个姿势,问:“你是干设计的?”
“不,我是会计师。”我说道。
“哦?”左文思意外。
“你呢?”我问,“你做设计的?”
“可以这么说。”
我四周张望,“他们怎么没有衣服挂出来?这里卖什么衣服?”
“这里光卖黑白两色的衣服。”左文思说。
“真的?”我服了,“真的只有黑白两色?”
“是的,没有别的颜色。”
我不置信,“世上有那么多颜色,一爿店怎么可能只卖黑白的衣裳?会有人光顾吗?”
“一定有的。”他微笑。
“你怎么知道?”我不服气。
“你通常穿几个颜色?”他忽然问。
“浅蓝与白。”
“是不是?你可以在这里买白衣服,然后到别处去买淡蓝色。”他托一托眼镜架子。
我只好摇摇头,“我不跑两家店。”
“你这个人太特别。”他说,“一般女人起码有十家八家相熟的时装店。”
我耸耸肩。
这时候姬娜走过来,她惊异地说:“左文思,你已认识韵娜了?”
左文思站起来,“刚刚自我介绍。”
姬娜笑,“你都不请我,是我自己摸上门来,又带了她。”
“我今天请的是同行及报界人士,下星期才请朋友。”
我一愕,抬起头。
左文思朝我眨眨眼。
姬娜反嗔为笑,“那我下星期再来。”
“一定一定。”左文思客气地说。
姬娜又到别处交际去。
我讶异问:“你便是店主?”我太唐突了。
“是。”
“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