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这样,来不及地杀伤自己,一个个都具y妇本性,没有男人便活不下去,怎么会这样悲哀?
时代再进步,进入太空也不管用,女人还是女人。
现在都改了,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才学到这一课,不牢牢警惕自己怎么行。
我同姬娜说:“一连七年,我时常做梦,看到一个血人拉住我的腿不放,或是向我倒下来,脸紧贴我的脸。”
“你的生活也很痛苦。”
“根本是,”我苦笑,“在梦中,我甚至闻得到血腥味,这些年来,我不敢碰刀子,尽吃三文治及即食面。”我用手托住头,“但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姬娜如同身受,非常同情我。
“我运气不太好,是不是?”我轻轻地问。
姬娜忽然哭了,伏在咖啡桌上抽噎。
“喂,你哭什么,别神经。”我推她。
“做女人真辛苦,我真受不住。”
“但你是幸运女性,女人不论才气,只论运气,幸运者永远有男人为你出生入死,衣食不忧,你便是其中之一。”
“你担保?”姬娜边擦眼泪边问。
我端详她那美丽端正的面孔。“我担保,不用铁算盘也知道她有福气。”
她破涕为笑:“我希望左文思想清楚后再来找你。”
“男人跟女人都这么多,谁会等谁回头?”我问道。
“你别用历尽沧桑的语气好不好?”姬娜说。
我们结账。
文思在傍晚打长途电话来,我总推说自己不在。
父母亲为结束厂里事务忙得不亦乐乎,暂时无暇关注我的感情生活。他们决定要搬到一个更小的单位去,因要进一步节省,这又是我离开家庭的时间了。
父亲既悲又喜,喜的是不用与债主公堂相见,悲的是毕生的努力付之流水。
他们在新居安顿好以后,我搬出去与姬娜暂住。
父亲问我:“文思呢?文思在什么地方?”
我说:“爹,我们的事,我们有数。”
这个时候父亲已精疲力尽,一点自信心也没有,只好伤感地看牢我,又不出声。
我说:“他在欧洲。”
连新的电话都不给他,从此我失踪。
我睡在姬娜的小公寓客厅中,思念文思。
找不到我,他会怎么样?我己把指环寄还给他。
这一次订婚犹如一场闹剧。
他会很快忘记。是的,忘记。
天气似乎更冷了,我为姬娜编织毛衣。
等父亲身体再好一些,我就会再次踏上旅途。
我并不知道文思已发散全世界的人找我。
那日我去接姬娜下班,在马路上遇见他那个摄影师小杨。
确实点说,他在马路另外一边,见到我,拼命摇手,并且大声叫:“韵娜!”他奔过来。一列汽车为着不想他做轮下之鬼,急紧煞车,引起尖锐的磨擦声,使路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