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影响自己时常忘了还有一个拖油瓶的窘迫。
羲和匆匆解决了早饭,又将粥食还有软嫩的蒸糕带着回去。
一觉之后无人搭理的阿丑呈大字型躺着,腿间脏物散发着一股独特味道。见到来人,涣散的目光渐渐有了光彩。
“祖祖!”
羲和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收拾残局。好在阿丑的性子省事,除了偶尔会本能的兴奋活动手脚外,平时都比较听话乖巧。
等她将味道散去,脏裤洗掉,阿丑已经乖巧的坐在几前勺了半碗粥食,“祖祖?”
“是祖宗。”
“祖祖。”
“是祖、宗。”
“祖葱。”
“你个大头葱!”
“嘻嘻嘻,大头葱!”阿丑蓦地一笑,口齿清晰的指着羲和说道。
这大约就是人的劣性,学习语言的初期总会被骂人的话所吸引。
羲和不可能真和他计较,不由笑道,“阿丑。”
“阿秋。”
“是个。”
“是个。”
“大头蒜。”
“大偷蒜。”
“小傻子。”
“小柿子。”
小机灵鬼!
每日牙牙学语的课程结束,羲和等着他吃过后将嘴巴擦干净,丢到木板车上由她牵着走。
路过伙房,阿丑拿着自己的碗递给洗菜的小子。
他年纪小,但因为身份缘故大都谦让尊敬。只是这么一个动作,还引得伙房里人一脸慈爱。这都是别人发自肺腑心甘情愿的事,羲和只是旁观不语。
但等到上课前,羲和则名正言顺将他托到先生办公舍里照顾。
虽然会活泼好动的什么都摸一摸,爬一爬,这也很快在学院中混的如鱼得水,成为许多长辈唯一无条件疼爱的稚童。
为此,羲和特意拉着白起张小丫开了私人座谈会。
两个都是应该受到追捧的老人,经验之谈足以应付所有蒙学,但是也有其中隐患。一人一生血战,一人日日学刀弄枪,对自己儿孙都没有仔细照顾更遑论是人家背井离乡的孩子。
羲和不得不苦口婆心,严令以战止战的非普用性,免得将几岁的孩子教的喊打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