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就要生辰了。”
“好啊,正好让祖母给你办生辰,一家团团圆圆。”
心性沉稳许多的阿丑顿时心动,“谢谢祖母。”
“傻孩子,祖母疼你有什么好谢的?”
“自然应该,祖母于我有恩还细心照顾,这是赵政的大幸。但如今曾祖父才丧,赵政不敢不孝让祖母分心为此,反而劳累伤了自己。”
赵稷死去,太子妃华阳夫人就是秦国的正夫人。她心里高兴还来不及,以至于对着几岁的阿丑说漏了嘴,露出了这份心思。
偏偏阿丑聪慧又巧舌……
华阳夫人欣慰不已,“真是像你父亲,最孝顺了。”
阿丑见此露出几分郝然,聪明伶俐的模样透着与年轻相符的欢喜来。因而华阳夫人将目光转向羲和,一路上客客气气的没有言语双关试探。
把孩子养的这么机灵,对于风先生的流言她到底眼见为实信了两分。其余的,日后自然见分晓。
赵异人在宫中恭候,华阳夫人顺势借口离去。
“赵政见过父亲!”
阿丑掀开下裳跪地请安,跪晚后又跟着赵异人跪羲和。
羲和颇有几分深藏功与名的骄傲感,只是抬眸仔细看赵异人,手里的茶差点没丢出去。
这帝王之气未免早了些,连带着阿丑的面相也贵重起来。
没有谁是生来的帝王,但无人知道事情发展时当事人的面相也会随之更改。
赵稷才刚死,准秦王原太子赵柱还在兢兢业业的表现自己孝顺,几年前不受看重的赵异人也身份大变……
这秦国之乱超出想象,也可以想见帝王之位的难得。
“你父亲呢?”
“还在前面,先生要见他?”
羲和默了默,“不必,让他保重身子就是。”
“先生的意思是?”
“你们太虚了。”
羲和嫌弃道,指了指阿丑,“你这些日子怕也无暇顾及,阿丑暂时还是跟着我吧,正好在秦国转一转。”
“先生说的是。”
阿丑笑呵呵的自觉站到羲和身旁来,来前他想着赵异人是自己的父亲,相见时就是不落泪也该有几分真情。但是眼见着其中蹊跷,母亲也不见人时心底不觉得又落了一笔。
赵异人察觉到些许微妙之处,轻轻拍了阿丑的肩膀,“等过些日子,你母亲回来就好了。”
“是。”
“你祖母最善,但如今正是丧事在即忙不开手,你陪着先生一同再等两日。”
“好,都听父亲的。”
许是阿丑乖巧配合的缘故,赵异人神色温和许多,心情来了甚至提问他的学业。
又不是后世科举书生,先生们对着阿丑都是教字传道,不特指何道且都说。自小被教导许多知识后,阿丑也自觉地虚心向学,除了偶尔发问时稍有声张自己学问的时候。除了每日夜里,他才会习惯的与羲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