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成了精怪又没有完全得道,所以味道比之前的蛇愈发经久不散难以消弭。
洗着洗着,干脆把衣裳褪下就地把身子也搓洗一遍,陈旧的衣裳搓洗了晾在一旁。没有外人在,羲和赤身的回了屋里。要不是因为箱子不好藏,她肯定要钱再去把胡饼摊子包了。不过,人生总是此消彼长公平公正的。
从墙上挂着待用的绳子拿着,搓了搓,等明日备下颜料再挂上到墙上去。她依旧保持着部落时候记事的搓绳记事,许是害怕错漏遗失,所以几种记事她从来都不会不耐偷懒。末了,捡着余下的绳子和窖里的酒罐。
回屋关门。
漆黑不见五指的世界里,羲和高兴的搓了搓手,打开酒罐先是牛饮一口,而后将箱子打开开始串钱。
除了卖凉面老人家说的三铢钱,还有林林总总的其他几样。羲和暂时不清楚他们的兑换率,只能各自的串,十个是一串钱。
一口酒,一串钱。
如此的人生美事,喜得羲和最后将钱拽在手上,沉甸甸的让她滚了滚,笑得合不拢嘴。再加上深夜不睡,腹中搅着咕咕的喊,羲和望着天花板盼着天亮念起了菜名。
院子里的小白被这声吵醒,它懵懂的扭动着蜷缩在屋门前听。可惜听不懂,偏偏又很有旋律的样子,听着听着便睡了过去。
羲和没有理它,眼看着天明时翻出衣裳穿上,又带上数串钱装进钱袋里下山。
晨起人家基本上只有饭舍,还有摆摊的早点烟火袅绕。羲和能感觉到自己需要吃得补给,因而从最边的面摊、饼子等等,她全然不放过轮着吃好几个好几碗。
摊主们看得面面相觑目瞪口呆,不停的问她吃不吃得下。有位卖烧饼的老人家抹了抹泪,“这世道艰难,可怜这孩子竟然饿成了这样。”
眼看着羲和用目光看着下一家,抬脚就要过去,老人家很是唏嘘的送上一张烧饼感叹,“能吃是福。”
羲和知道自己说不上皮包骨,但是脸颊确实瘦的都凹进去了,美貌被狠狠打折她心里也很是伤怀,也明白老人家的误会。不过老人家是善心,放下钱后她想到自己是三界之外的灵,深有极大的福泽。
目光在老人家的面上看了看,“谢谢阿婆,好人有好报,阿婆日后定能日子美满子孙满堂。”
“好孩子。”老人家并没将此放在心上,笑着又继续招待下一位客人。
他们这种小本买卖不容易,她年纪大了身子骨早不如年轻时候,因而她做生意越发和气容忍,就想着能挣得多一钱是一钱。想到自家儿媳的好日子差不多到了,自己即将能抱来孙子,她心里觉得很是高兴,不觉间沉重酸疼的腰轻了许多。
不能太过惊悚骇人,羲和只能吃个三分饱,但这也让一条街上的记住了她。
等到羲和擦干净嘴巴,街道上铺子全都开了。她路过了那家票庄,径直去往成衣铺里。女子爱美,她自然也要寻几件好看的衣裳,不拘泥于颜色样式,只要好看的比划一下就买了。她知道自己养出肉来是什么样子,丝毫不怕买了浪费,甚至就地换上一身新的。
店家自然无有不应,笑着给羲和包上其他衣裳,还顺便推荐了隔壁的首饰铺子。羲和自己就有首饰,对此可有可无,买了一根坠了珠子红绳做发绳。
想着世人还穿绔裤,羲和将头发束起后出门去扯布,准备回去亲手做底裤,如此还需要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