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瓷,你瞧,不用你提醒,我都能走那么远了,虽然有些慢。”云夕走得累了,摸索着在石桌前坐下。
巩瓷走过来,倒了杯水,忍着想哭的冲动,轻声道:“那是小姐努力的结果,小姐,您喝水。”
“谢谢。”
这时候,巩凡从屋内出来,喊道:“小姐,巩瓷,该做针灸了。”
“知道了哥,小姐,我扶您过去吧。”巩瓷扶着云夕的手,两人向木屋走去。
进入屋内,暖意顿时围拢在周身,渐渐驱掉身上的寒意。
扶着云夕在软榻躺下,巩瓷去做午饭。
巩凡烧着银针,再用绢布仔细擦拭,在云夕的脑部穴道慢慢挪下。
“小姐,您最近身子好了不少,已不在那么畏寒了。”
云夕并不回答,只默默听着。
这段日子,每次针灸,巩凡就会这样说,天南地北的说着话。云夕不回答,他也不用云夕回答。
“看来小姐这般走着走着,倒把筋骨锻炼的很好,也能自己走动了。”
“……”
“二小姐说,等您眼睛能看了,希望您能学武,防身。”
“……”
“三少爷最近很好,只是因为有棘手的事情,抽不开身。再有一个月,就要入春了……”
云夕闭着眼,听着。心里安心,陌琉倚好就行,他没事就好。
“小姐,桃花树打花苞了,不知道开花之时,您能不能看到?”巩凡笑道。
云夕感觉到巩凡没在下针,睁开眼,忽而又闭上,她觉得有些刺眼。
忽而,她身躯一震,刺眼?
她不是一直都两眼一抹黑的吗?怎么会感觉刺眼?
巩凡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状,巩瓷在厨房喊他。
“人参就在右边抽屉,哥,拿来给我。”
“好。”
听到脚步声出去,云夕慢慢睁开眼,入眼一片灰白,如同眼前被蒙了一层纱。
扭头,看到一到紫色的背影出去,云夕重新闭上眼睛,半响之后,再慢慢睁开。
依旧是蒙了纱一般,但却更清晰了,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越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