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就是磨一磨拖一拖,她捏着那些丫鬟们的卖身契,也没什么用。
与其如此,不如就换个自己女儿的一个撑腰。
但是对陆令筠来说,卖身契都到了她手上,她的实力和威信更大了。
只出一点点不足轻重的笔墨和面子,就叫她顺顺利利从柳氏手上拿回东西。
这一局,陆令筠大赚。
她从陆家离开了。
要离开屋子的时候,柳氏突然想到什么,“令筠呐,还有一糟事要跟你讲。”
“什么事?”
“你那个表妹清萍不是订亲了吗?你舅母跟我说,想叫她去你府上学一段时间规矩,你们侯府规矩严,懂得多,她多学些嫁过去也叫人高看一眼。”
原是柳清萍要成亲的事。
说到底,这哪是学规矩,这就是去镀个金,以后说起来就是侯府的教养嬷嬷教出来的,柳清萍嫁过去后,夫家肯定不会挑她的规矩。
“行。”
对于这种惠而不费的事,陆令筠一惯是乐意做的。
“那好,家里这些事儿全都交给你了!”
陆父这个时辰也下了朝,陆令筠在陆家留了饭,席间谈了些旁的别的,首叫陆父满意连连。
他越瞧越觉得还是自己发妻佟氏生的女儿最好。
一时间,他想起了自己那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的发妻。
陆令筠那早死的娘亲佟氏原是江南有名望的大家族佟家的嫡女,而他那时却是家道中落的穷举子,他家日渐潦倒,连进京赶考的盘缠都没有,他母亲便想起祖上给他定的一门口头婚事,想叫他去佟家结亲求些帮助。
佟家自然是不愿承认,并且陆家那时连信物都没了。
那个时候他在佟家受尽白眼,要被扫地出门的时候,见着了佟氏,佟氏知晓事情原委后,私下给了他许多银钱补贴,并且叫他高中了再来提亲,不管多久她都等他。
陆父高中进士后,重新登门,依旧得了许多磋磨,但是佟氏坚持要履约嫁他,不惜与家族决裂,也因着这样,佟氏难产后,佟家也不曾露面,陆令筠都没有母家那边亲戚。
陆父看着如此优秀的陆令筠便是一时感伤,要是佟氏还活着的话,他们家说不定更好。
至少子女各个都会像佟氏那般省心。
陆令筠走后,陆父迟迟不动。
柳氏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刚刚令筠听到含宜受委屈,说回去就要写信给李二,咱们家的女儿不能叫外人欺负了。”
她这话是想刺激一下陆父,告诉他,陆含宜的姐姐都帮她,他这个当父亲的竟然不帮忙。
哪知,她话音落下,陆父冷哼一声,“要是你生的好女儿有令筠一半懂事,至于那般无用愚蠢!你还有脸叫令筠写信去帮她!”
陆父说完就走了。
柳氏:“”
陆令筠回了侯府,回去后,她随手去了一封书信给李二。
用不着多费心,随便写写便是够了。
日头闲闲,后宅一片安宁,她悠哉悠哉的看着账本,看看孩子们。
一晃便是两三日,柳清萍来她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