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局里。”陆焕右手穿过顾郁的膝下,一把将人抱起。攥在陆焕胸前衣角的手瞬间收紧了。“你慢点……”顾郁皱了皱眉头,尽力压住胸腔中的恶心。“晕,想吐。”“吐吧,吐了就把你丢出去不要你了。”陆焕嘴上冷冰冰地说着,但脚下的动作变得轻柔缓慢,尽量走得稳一些。顾郁乖乖地窝在陆焕的怀里,伸手抱着陆焕的脖子,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那我不吐了,你别不要我。”陆焕没由来地鼻子一酸,叹了一口气。“裴队,你们回来了,这是从死者手机里调出来的一些我觉得有用的信息,我还恢复了一部分数据。”信息部的王廉把手上的数据全部交给了郑淮阳。“小郑,去把消息整理一下,等会儿咱们开会。”“嗯,对了裴队,那个叫安岁穗的男孩信息也查出来了。”郑淮阳把手上打印出来的安岁穗的个人信息递给了裴映川。顾郁迷迷糊糊的已经可以走路了,拍了拍郑淮阳的肩膀,“干得漂亮小郑。”郑淮阳腼腆的一笑,挠了挠头,“其实我也没出啥力,就是查个资料而已,比不得您和正副队费心费力。”“不能这么说,我们费心费力你也是费心费力啊。”郑淮阳看着顾郁披散的头发,把手上套着的发圈拿下来递给顾郁。“顾博士您要不要把头发绑起来,现在天气挺热的,我这儿有发圈。”顾郁调笑着接过发圈,笑着看向郑淮阳,“这是你女朋友的吧,给了我你女朋友不会生气吧。”陆焕面无表情听着顾郁的‘绿茶言论’忍无可忍,一把夺过发圈扔进郑淮阳手里,揪着顾郁的脖领往办公室拖。“别墨迹,要什么发圈,你就别去搅和人家的情侣关系了。”“两名死者都死在西城区废弃街巷,从陈余华死亡现场的毫无痕迹到赵萧然死亡现场的瓢泼大雨,导致这两件案子的线索非常的少,我们现在已知从陈余华手里拿到那幅鸢尾花的油画的主人叫安岁穗,”陆焕指着大屏幕上一个面容清秀清纯的男孩,“安岁穗,二十一岁,兰海市人,高二的时候父母遇车祸双双身亡,自此就生活在在奶奶于桂芬家,今年三月,安岁穗办理了退学,他的奶奶于桂芬也在三月中旬左右去世,自此,安岁穗就失联了。”“两名死者很明显,都与安岁穗这个人都有牵扯,他们中间一定发生过矛盾。”顾郁接话,“而且我刚刚看了赵萧然的手机聊天记录,他和陈余华陈霖有一个群,这个群里没有新来的室友严旭,而且我们也没有在陈余华的这个手机中发现那个群,所以陈余华应该是有两部手机的,就了解赵萧然的家境并不好,他没有多余的钱再来买一个手机,但陈余华和陈霖不一样,他们家境优渥,我们到宿舍走访的时候和陈霖来局里询问的时候陈霖手里拿的就不是同一部手机。”“所以他们三个一定是与安岁穗的退学有关,可能是校园暴力之类的。”裴映川眉头一皱“可是我们与他们班同学辅导员接触的时候没有人提过这个安岁穗,也没有任何人提过相关的事情。按理来说他们三个校园暴力安岁穗,班里不可能没人知道的。”“校方。”陆焕看着裴映川点了点头,“这种消息对于学校来说可是一个巨大的丑闻,会影响学校的口碑及名誉,学校自然会竭力压制。”“怪不得,”郑淮阳小声地说,“当时在学校里我们一问到701宿舍的陈余华赵萧然就有人窃窃私语,一个一个面上都怪怪的,合着是学校封口了。”“赵萧然的尸检报告我能看看吗?”顾郁因为手术,并没有跟着队里去赵萧然的死亡现场。“给,”楚樨把手面前的报告翻开递给了对面的顾郁。“致命伤是头部钝器击打伤,身上有五处刺切伤口,颈部有三到四刀反复切割,是在死者死亡后添上去的,犯案手法与杀害陈余华的基本一致,最主要的是,还有一朵鸢尾花在赵萧然的胸口上。”“现在可以做心理侧写了。”顾郁点了点头,“犯罪嫌疑人男性,年龄在20到25岁之间,身高在185到190左右,体重75公斤重左右,上过大学,受过高等教育,工作环境相对较为自由,青少年期间应该生活得很幸福,后期遭遇了重大打击或家庭变故。”顾郁看着白板上安岁穗的照片,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曾经应该是个很阳光的孩子……”“凶手不是安岁穗,但一定是安岁穗从所熟识的人,尽全力排查安岁穗的社会关系,找出其中符合条件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