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块石凳上,坐着个戴墨镜的年轻女人,这女人长得很漂亮,身材尤其好,紫色超短裤堪堪将她的臀部遮住,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腿,上身是件紧身低胸白色半袖针织衫,波浪的粽褐色长发披在肩上,美丽妩媚极了。
这女人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刚受过大打击脑子糊成一团的安晴没想起来。
此时美女正双手抱胸,两腿伸直敞开坐着,如果只是微微敞开还好,她却是敞得非常开,俏脸严肃,此时这张冷艳迷人的脸正透着墨镜瞪自己。
不知怎么回事,直觉这个女人就是在瞪自己,正受了天大委屈的安晴受不了对方这种挑衅,气恼地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哭鼻子啊?”
美女闻言腿滑了下差点自石凳上跌下去,她收回腿坐稳身子,低下头稍稍拉低墨镜,露出堪比大灯笼的红通通双眼……皮下的眼睛,打量了几下人高马大与“美女”半点不搭的男人,轻哧:“哥……本人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美女’哭鼻子。”
安晴被对方红肿不堪的眼皮吓了一跳,戴着墨镜时的女人美得太过神圣不可侵犯,谁想露出眼皮后居然这么吓人,眼泪都吓回去的她拍着胸口道:“吓死本宝宝了,你还是别摘墨镜了好吧!”
刚刚脑抽了才觉得这女人眼熟,这么“吓人”的女人她才没有见过呢!
美女扶正墨镜,唇角轻扯:“嗤,一个大男人,说话行事娘们儿叽叽的,真丢爷们儿的脸!”
“你这女人说谁呢?有种你再说一遍!”安晴插起腰来怒视,身材高大挺拔的他插起腰瞪起眼来的气势还是很足的。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看到这么帅的男人,哪怕他言行举止抽风了点,也会冲着对方的颜值对他理让三分的。
可惜还真有女人对帅哥半点不感冒,比如眼前这个被安晴不知哪个字眼惹毛了的人。
墨镜美女无视掉对方招蜂引蝶的俊脸,柳眉一挑,抄起身边一块砖头冷笑:“臭小子皮痒了是不?够胆你就过来,不够胆就给我滚!”
大概是对方气场太过强大,安晴瞪着眼盯了正大马金刀坐得笔直、一副吃了枪子儿似的很想干架的女人好一会儿,留下一句“好男不和女斗”就狗怂地滚了。
安晴以为她受的打击已经够大,结果等到晚上手机充完电开机的瞬间就傻了。
这款手机有电的时候可以直接用指纹登录,但是刚开机瞬间是要输入密码的,她哪里知道密码啊,试了几次没成功,没好气地将手机扔一边去了。
掏出皮夹子翻了翻,里面还有三千多现金,好几张卡,她每个都拿出来看,□□好几张,她依然不知道密码。
“明天去银行挂失吧。”安晴并不着急,忘记密码算什么,去趟柜台就搞定了,至于手机,新买个吧。
经过大半天的摸索,基本能确定她是穿越到了很有钱的黄金单身汉身上,住房环境比她家那个二层小别墅还要好,还有辆很酷炫的路虎在地下车库。
之后陆续接了几个人打来的电话,知道这人还有个公司,貌似是什么某宝的皇冠店,生意很好。
还有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听得她云里雾里的,说是什么遭“他”抛弃了的那个胸大无脑的小内衣模特割双眼皮发炎了,近几天没法拍照,为了不耽误进程,只能换替补上阵。
“如果是个男人一觉醒后穿到了高富帅身上,简直做梦都会笑醒了,可是我是女人啊!”安晴觉得自己只要不去想父母和妹妹的事,心情就不会太糟糕,但是她忍不住,任谁被宠了自己二十一年的母亲视为厌恶的陌生人都会接受不了。
安晴觉得自己一定是倒了天大的血霉才会受到这种打击,不然怎么就让她遇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就因为昨天她对着妹妹说一句“男人狗改不了吃屎”就让她穿到被她讽刺兼嫌弃的花花公子身上了?
她曾不只一次幻想过以后嫁给个高大帅气又多金的男人,但那是“嫁给”,并非“变成”啊!这玩笑开大了。
她不知道其实和某人此时的境遇比起来,自己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某人目前的情况才叫真的惨。
程江南戴着大墨镜在外面晃荡了一天,他去了很多地方,自己新买来半个月的二层小楼如今还处于待售状态,显示没有人购买过。
他找附近的邻居打听了下,发现没有人认识程江南,就好像前半个月与他们有过交集的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还给好朋友钱新打了电话,对方根本就没听说过他这一号人,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
在外面晃荡了很久,又坐着思索了很久,程江南才不得不接受他莫名其妙变成了女人的事实。
而且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个平行世界,年代日期环境等等都与原来的世界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这个世界没有他程江南这号人了!
他的亲人朋友这个世界都还存在着,他们的工作财富以及性格全都没有变,甚至连电话号码都没变,可惜他没记住几个人的电话号码,一般联系人的手机号码都直接存储在手机里,现在他的手机没有跟着他“穿越”过来,想多找些人都无能为力。
手里没钱,程江南只能选择最省钱的公交出行,天知道,自从工作后他已经多久没坐过挤轰轰的公交车了?
天热,公交里人也多,气味不太好,没座位了,他只能站着。
车上突然上来一个大美女,几乎所有人都眼前一亮,个别男的盯了她好一会儿后就坐不住了,起身蹭啊蹭地就到了她身后。
程江南心情不好,一般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脾气就很不好,这也是为何先前碰到的那个哭哭啼啼的男人随口一句话就引得他想拿砖头拍人。
s形漂亮的曲线,还有那又细又长的美腿……
蹭过去的猥琐男眼睛都盯成了斗鸡眼,咸猪手一点点尝试性地伸了过去。
程江南感觉有人的手碰了他腿一下,当了三十年男人的他没将此当回事,往旁边站了站。
结果没多会儿他的腿又被碰了,这次对方手没有立刻移开,反到停在他的腿上,随即男人的粗重喘息声传来,恶心的热气呼到了他耳朵上。
这下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了!程江南倏地转过身,一脚踩在身后来不及躲闪的男人脚上,冷冷地问:“摸得爽吗?嗯?”
矮胖一口黄牙的猥琐男人心虚地后退一步,忍着脚疼吱唔着道:“是、是车太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