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半天等不到施仲珄人,他根本懒得去见他们。
施珄榭气哼哼的走人,称不来就不来,懒得鸟他。艾妮心里过不去,潜意识里是自己对不起他,便在和施珄榭分别之后,去千诱里找施仲珄。
他一个人坐在吧台上喝酒,背影有些落寞。艾妮怯怯地走了上前,别的话想必施珄榭都对他说过了,她便只说了句对不起。
她也有这么一句话可以说。
施仲珄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杯酒,艾妮盯着他上下起伏的喉结不知所措。
突然他推了一杯放到她跟前,你敢喝么?
你能原谅我吗?
给我喝!他的语气不容拒绝,声音也带着凌厉的气势。
在艾妮的印象里,他连愤怒,也带着一股邪气,哪里见过这个样子的他,像是要吃人一样。她被吓得一颤,举起酒杯就把酒往嘴里倒。
那酒浓度高得吓人,像艾妮那样的人,只需一杯便醉倒了施仲珄怀里。
醒来时身上未着半件衣物,而且还躺在施仲珄床上,而施仲珄裹着睡袍惬意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头发是湿的,看起来刚洗过澡。
艾妮跑了,准确的说是落荒而逃了,手忙脚乱的把衣服穿好,白着一张脸出了千诱。手机里有无数个未接电话,都是施珄榭的,她没回拨过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里,洗过澡躺上床,只觉得身体快酸痛死了。
施珄榭一下班就到她那里去,一过去就又亲又吻又摸,艾妮一脸尴尬地把人推开,声称自己不舒服想睡会儿。施珄榭难得良心发现,把精虫都压了下去,摸了摸她的脑门,只感觉到有些烫,便下床去外面买饭,顺便给艾妮带了感冒药回来。
有没有生病艾妮自己清楚,她趁施珄榭不注意,把感冒药扔了,然后便起身去吃饭。她什么都不敢说,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如果真的说出去了,施珄榭绝对会去找施仲珄拼命的,她不想他们因为她而拼命。
可不说的后果真的很严重,昨晚吐了一整个晚上,艾妮彻夜未眠,凌晨时分,一脸苍白的躺回床上想休息时,脑子突然轰地一声炸开了。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冲到了楼下的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孕试纸,等看到结果时,只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塌了。
第一个想法便是打掉,浑浑噩噩的来到医院门口时,天还没亮。
她还记得当初带着向晴阳来“打胎”的情景,当时的向晴阳不停的哭,她却在一旁骂,有多难听就骂多难听。如今同样的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来,发现该骂的其实是自己,更没该的是,翻遍手机所有的联系人,发现她只能给当初被她骂的那个人打电话了。
打了电话之后,她一直在医院门口坐着哭,怎么也不敢进去,一直到向晴阳过来,她不但没有骂她,还给她买了粥。
跟自己比起来,艾妮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恶了,不禁开始懊悔,当时在她那么脆弱的时候,怎么能那样对她。
向晴阳听完了,沉思几秒,然后问道,“你确定你跟他发生关系了吗?”
“我不知道……”艾妮哭着一张脸。
“别哭了,难道你自己没有感觉吗?”
艾妮又是沉默,向晴阳只有逼她回答,她才肯说,只是吞吞吐吐的,说自己在之前跟施珄榭搞了一个下午,身体酸痛了好久,那天从施仲珄床上起来之后,还是一样酸痛,哪里会知道。
向晴阳脸色变了变,眼中有惊愕闪过,竟然一搞就是一个下午。以前祁明熠不止一次折磨她整整一夜,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又来,简直不是人受的,所以那种感觉她也清楚。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问,“你确定你真的怀孕了吗?”
“确定,我都用了孕试纸了。”
“你跟我去医院里看看。”
“我不想去。”
“那个东西不准的,你现在跟我到医院里去检查检查,说不定是假的。”向晴阳只得先骗她,把人骗去检查了再说。
“我……”艾妮脑子里乱得要死,六神无主之下,只得听从向晴阳的。
手紧紧抓着向晴阳的胳膊跟在她身后,向晴阳亲自带着她排队,挂号,然后问诊,未曾骂过她一句。
结果很快就出来,是真的有了。
医生认识向晴阳,检查到艾妮真的有了时,连忙握住了她的手,“祁太太,恭喜恭喜。”说得好像是向晴阳怀孕似的,这人真可笑,向晴阳不禁觉得有些愠怒,没见到真正怀孕的人在哭么,还说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