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的手似乎越来越冷。
她是那个邪魔妖女?还是书信中那个寂寞的女子?或者是那个兼具英气与霸气的巾帼女子?
沈知慧终于开口了:&ldo;奴家的盖头,是只有夫君才能掀下来!&rdo;
她的声音很有些干脆利落的味道,只是程展整个人就要跌到馨雨的怀里去了。
他熟悉这个声音,他和白云飞在随郡同行过三日,那个在柔媚之余带了些刚毅的声音,他是不会忘记的。
她就是白云飞?
司徒玉明已经把佩刀抽出了半截,他凝视着沈知慧:&ldo;请行个方便!&rdo;
&ldo;我来!&rdo;那个还带着稚气少年站了出来:&ldo;不管什么样,你是我妻子!&rdo;
沈知慧垂下头来,轻声唤了一声:&ldo;老爷!&rdo;
程展抬起头来:&ldo;夫人!&rdo;
馨雨转过头去,不愿意看到程展掀开盖头的那一刻,两旁的宾客则注视着程展那对擅抖着的手。
盖头轻轻地掀开了,刀光闪过,司徒玉明已经拔刀在手了。
程展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白云飞,虽然她的变化很大,可是她眉梢那掩盖不住的英气和霸气始终没变,只有最最熟悉她的人才能看出她隐藏的那丝丝柔弱!
她的面貌还是象桃花一般,说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倒象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怎么都不象一个四十岁的老女人!
程展笑了。
司徒玉明呆了。
有些时候,女孩子的装扮比易容更为奇妙,虽然她就是白云飞。
可是这个嫁衣的她在薄施脂粉之后,却完全不同于那个画中的女子。
那幅画儿求神似而不求形似,画中的仙姑又是一幅端庄圣洁之态,完全不同英姿飒爽的白云飞,而白云飞一番妙手之后,又完全不同于往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