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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1页）

&ldo;几乎完全相同。&rdo;

&ldo;那么，也许那个雕刻家也参与了这一座雕像的制作。&rdo;

&ldo;有这种可能。&rdo;香侬举起手摸了摸蛇头像上刻着鳞片花纹的脖子下部。&ldo;印加人招募查查波亚斯石刻匠，这不是什么不寻常的事情。&rdo;

&ldo;相信古代人必定有种古怪的幽默感，能创造一个表情可以使牛奶变酸的神抵。&rdo;

&ldo;传说里讲得很模糊。据说是一只秃鹰下了个蛋，一头猛虎吞下了蛋又吐了出来。结果这个蛋孵出了一条蛇，蛇游进海里，便长出了鱼鳞。这个神话传说的其余部分讲的是，由于这只怪兽大丑陋了，其它沐浴在阳光里的神都躲着它，因此它只能在地下生活，最后就变成了死人的守护神。&rdo;

&ldo;这是最早的丑小鸭童话。&rdo;

&ldo;它的模样虽然丑陋可怕，&rdo;香侬严肃地说，&ldo;但我仍忍不住深深地为它感到悲哀。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恰当地解释这一点，但这尊古雕像看上去好像有它自己的生命。&rdo;

&ldo;我能理解。我所感觉到的也不光是冰冷的石头。&rdo;皮特低头凝视着一只从石雕像上折断下来的翅膀，那翅膀已经碎成几片了。&ldo;可怜的老家伙。它就像个穷困潦倒的人。&rdo;

香侬看着粗糙的雕刻和子弹打出的坑，悲伤地点点头。&ldo;很遗憾，当地的考古学家从未认出这只怪兽是什么，这可是数千公里之外两种兴盛文化所创造的卓越艺术品‐‐&rdo;

皮特突然举起一只手打断她，示意她不要出声。&ldo;听见什么了吗?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rdo;

香侬竖起耳朵仔细听，然后摇了摇头。&ldo;我只听见迈尔斯的相机快门声和自动卷片声。&rdo;

那种怪异的声音消失了，但皮特确定自己真的听见了。他笑了笑。&ldo;很可能是风。&rdo;

&ldo;或者是死神守护的那些人。&rdo;

&ldo;我想它会保证他们永远都在平静中安息的。&rdo;

香侬笑了。&ldo;我们对印加和查查波亚斯的宗教习俗知之甚少，我们这位石头朋友也许并不像我们所想像的那么仁慈。&rdo;

皮特离开继续工作的香侬和迈尔斯，走到乔迪诺那里。他正用一把探勘凿锤敲击着怪兽底座周围的岩石。&ldo;发现有通道的迹象了吗?&rdo;皮特问。

&ldo;没有，难道古代人已发明了某种熔合岩石的办法了吗?&rdo;乔迪诺回答说，&ldo;这个大览嘴是缝。要是有通道，应该是在山上别的地方。&rdo;

皮特侧头倾听着。&ldo;它又来了。&rdo;

&ldo;你是说报丧仙女的哭声吗?&rdo;

&ldo;你听见了?&rdo;皮特吃惊地问。

&ldo;我想那不过是风从岩石之间穿过时所发出的呼啸声。&rdo;

&ldo;现在根本没有一点风。&rdo;

乔迪诺用口水舔湿了食指了试风向，脸上掠过一丝好奇的神情。&ldo;你是对的，真的连一丝风都没有。&rdo;

&ldo;这不是一种持续的声音，&rdo;皮特说，&ldo;我每隔一会儿才听见这种声音。&rdo;

&ldo;我也注意到了。它每次出现时，就像吐气似地吐上十秒钟，然后又消失将近一分钟的时间。&rdo;

皮特高兴地点点头。&ldo;我们所说的会不会是一个山洞的通气孔?&rdo;

&ldo;看看我们能不能找得到。&rdo;乔迪诺急切地建议道。

&ldo;最好让它找到我们。&rdo;皮特找了块岩石坐了下来。他悠闲地擦去太阳眼镜片上的一个污点，用悬在衣袋外面的印花大手帕揉眉毛，然后手提成杯状放在耳后，开始像雷达天线般地转动头部。

像时钟一样有规律的神秘哭声来了，又消失了。皮特静静地听了三遍，然后示意乔迪诺沿着峰顶北侧移动。没必要回答，他们谁都没讲一个字。他们俩从小就是密友，后来更一起在空军服役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12年前，皮特应桑德克上将的要求加入海洋局时，乔迪诺和他一起去。在长时间的合作中，他们已经养成了除非必要、不然不用语言与对方沟通的习惯。

乔迪诺沿着陡坡向下走了大约20米之后，便停了下来。他等着皮特再打手势，自己也注意倾听着。忧郁的哭声在他听来比皮特听到的声音大了些。但他知道，声音在石头上反射回来后会有些变异。皮特指指峰顶边缘一个突然陷落成一个约10米的窄槽，示意他离开声音最响的地方走到那里去。他毫不犹豫地过去了。

当乔迪诺趴在地上寻找通往槽底的路时，皮特走过来，蹲在他旁边，手掌朝下地伸出一只手来。

哭声又来了。皮特点了点头，咧嘴紧张地笑了笑。&ldo;我能感到一丝气流。&iddot;山体深处的某种东西使空气从一个通气孔里排了出来。&rdo;

&ldo;我到直升机里拿绳子和手电筒。&rdo;乔迪诺说。他站起身，快步地向飞机走去。两分钟之后，他和香侬、迈尔斯一起回来了。

她的眼里充满希望，闪闪发光。&ldo;艾尔说你们找到进到山体里面的路了。&rdo;

皮特点点头。&ldo;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的。&rdo;

乔迪诺把尼龙绳的一头绕到一块大岩石上系好。&ldo;谁去呢?&rdo;

&ldo;我们两个来掷硬币。&rdo;皮特说。

&ldo;正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