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收拾妥帖,一出房门,杨雪又把她推了回去,“换一套衣服,时间还充裕,你再打扮打扮。”
南诗扫了一眼穿衣镜,疑惑:“哪里不合体?”
杨雪拽了拽她肥大的毛衣和阔腿裤,面带嫌弃,干脆进来帮她挑衣服,还不忘吐槽:“你穿成这样,太土了。年前给你买的毛衣裙呢?绀蓝色那件。”
南诗忙拉开第二扇门,取出那件毛衣。
杨雪往她身上比划了下,又去拿了条腰带,说:“化个妆,把头发扎起来。”
“好。”
南诗仔仔细细的重新收拾了一遍,再出门时,杨雪正站在窗前冲楼下的人喊:“马上下去。”
南诗以为是南庭来了,急忙去换鞋,刚拿出帆布鞋,杨雪拦住她,从盒子取出一双马丁靴,里面嵌着一层厚厚的绒,保暖又舒服。
杨雪上下打量她一番,突然说:“你去打个耳洞吧。”
“不了,不了。”
南诗皱着脸,非常抵触:“我怕疼。”
高中见过同桌打耳洞发炎的样子,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市面上卖的耳夹,戴上也是一样的效果,她才不要找罪受。
杨雪没再说什么,拎上包和她一起下楼。
到院子里,是谢远恒等在那儿。
南诗看到他愣了一秒,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杨雪和她坐去了后排,期间给南庭过电话,说小谢把她们接过去,让他别回来了。言语中的意思,似乎是要谢远恒一起去参加家t?宴。
到了‘百味轩’,杨雪急着去帮南庭招待亲朋好友,先行离开。
南诗磨磨蹭蹭的下车,直到看不见杨雪的身影,终于憋不住好奇,问谢远恒,“爸妈请你来的吗?”
谢远恒摇头,意味深长地道:“请柬上只写了我妈的名字,但她非把我拽上……”
南诗懂了,感到头疼:“长辈们还没有放弃撮合我们啊。”
“看样子是的。”
谢远恒纳闷:“你交男朋友的事儿,教授们不知道?”
“知道。”
他猜:“不满意?”
“……嗯。”南诗丧丧地叹。
谢远恒沉默了。
订的包间在后院,进门之后,需要穿过一小片园林。走到桥上,南诗倏地开了口:“你出国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要等审批。”
“拖到什么时候?”
“唔,估计要到开春。”
“也不算坏事,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到处玩一玩。”
提到玩的事,谢远恒十分抱歉地道:“年后等你有时间,我们再去冰雕展。听说,二月初还有一场,时间比较短,只有三天。”
两人原先约在周末参观冰雕展会,可他临时碰上应酬,推脱不掉,只能爽了约,事后给南诗送了只袖珍玉灯摆件做赔礼。
南诗知道他是去忙正事脱不开身,本就没计较,收到东西时还挺受宠若惊的。
坦白讲,如果没有长辈们在其中作梗,他们应该可以成为朋友。毕竟,谢远恒给她的印象还不错,谦逊有礼,张弛有度,是个很值得信赖的大哥哥。
南诗甜甜地应:“好,等年后再约。”
东侧一整条走廊的房间全被南庭包下来了,因为有几家亲戚不方便过来,安排完位置,空出了两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