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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四（第2页）

手机屏幕上是秦柚近几天去湖边的照片，隔得有点远，但能看出来是他。

秦柚回：“不怎么回事。”

班主任说：“要不是我姐家刚好在那边，我去了一趟，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在做这种事。我守你好几天了，天天差不多十二点回去，你回去熬夜学习了吗？”

秦柚摇头。

班主任说：“上次考了五百三出头，是不是给玩的？”

“不是，”秦柚说，“我就这水平。”

“你是个聪明孩子，我记得有好几次不都考了五百六七吗？对，有一次还考了六百多。你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咱们只要花点功夫，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提高成绩，咱们真的不差，已经超过一大截人了。现在的重点就是好好突破好好冲刺，音乐这种东西嘛就是个爱好，不着急，毕业了就有大把时间花在上面了。”班主任劝。

“而且哦，”班主任说，“不是住在学校附近吗？你跑那么远去那边干什么，怕被逮到？”

秦柚“啊”了一声，跟“嗯”一个意思。

“那我得请赖阿姨帮着管管你，以后我就麻烦赖阿姨汇报你回家的情况。”

秦柚说：“凭什么，她又不是我妈。”

班主任被噎住了，问：“那你一般几点回家？”

秦柚不正面回答，说：“反正我没迟到过，上课又不睡觉。”

班主任挥手让他走了，结果下个课间又给叫回办公室，脸色比之前还糟糕，面色凝重地说：“说实话吧，我刚刚打电话给你爸妈反映情况，他们说你早几个月就没租房子了，这几个月你住哪儿呢？”

秦柚沉默。

“他们说你弄坏了同学的无人机，要十五万，哪个同学？我怎么没见着学校里谁有无人机？你说清楚，这十五万怎么回事？”语气很严肃。

秦柚还是沉默。

“你是不是跟一些社会人士有来往，闯祸了？”

秦柚依旧沉默。

班主任忽然提高音量，大骂道：“秦柚！你知不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十五万！什么概念！你爸妈一年拼死拼活就赚七八万！你以为两年还得完吗？你家生活不要钱啊？你爸妈说用不着还了，看样子是你自己处理好了，你怎么处理的？天天晚上不学习给人还债？你现在到底住在哪儿，是个什么情况，你给我说清楚！”

不知道是所有的高中生都这样，还是秦柚这种人都这样。在这个年纪，以为某些真相是能不说出口的，于是选择去编造一个更大的谎言。

他明明可以直接说自己去俱乐部弄坏了人家的乐器，现在也好的很，待在你们余中的荣誉校友家，包吃包住。

但不知道他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住在隋轻家，还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去俱乐部玩音乐，他就是说不出真相，于是说：“还能怎么样，给社会人士当马仔。”

班主任年纪二十八、九，没什么当班主任的经验，他当然不会完全相信秦柚的这个理由，但是这其中涉及到十五万，容不得他轻视。这话他一听，脸都白了，什么职业素养、教师道德规范，一下子全忘了，呵斥：“开什么玩笑！把你手机给我！”

“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