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比见到鬼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天空中一个个小黑点正朝着这边而来,一点点变大,一点点清晰,赫然是一队列的空中飞艇,上面是一个个面容冷峻的警察。
“NND,不是白日见鬼了,而是我真的写书写成了神经病!我成神经病了!我真的成神经病了!我见到了什么,我竟然见到我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张凡就这样站在大马路上,神色呆滞,念念叨叨。
突然出现的警察,简直就是他写的小说《灵局》里的现实版,而那种可以低空飞行的飞艇正是天海市警察的标配座驾。
“V,WU,V,WU……”
警笛响起,街角一辆救护车快速驶来,张凡如梦初醒,联想到刚才那些打电话的人说的话,顿时大惊,下一刻撒腿就跑,再不走他就真成傻子了,不管现实还是梦中,他都不愿意被人当做精神病捉进精神病院。
“快,快,车里有人受伤了!”
青山医院的救护车却停在了路边,车门打开,几个医生护士急匆匆地赶往了车祸现场。
远处,空中摩托呼啸而来,黑色的机身,上面坐着一个个冷峻的警察,这原本极具有视觉冲突效果的一幕并没有在人群中造成一丁点的骚动,仿佛司空见惯了一样。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凡简直要哭了,写了一晚上书后,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奇奇怪怪的电话,奇奇怪怪的女人,还有这奇奇怪怪的世界,这还是他所处的那个世界么?他有种感觉,要么他疯了,要么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不管是哪个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他现在只想拼命地跑,跑到梦醒为止。
他穿过了人潮涌动的大街,钻进过狭小的巷子,最后双脚发麻下一个踉跄摔倒在了一个小摊前,一个多小时的追逐终于结束,他几乎跑出了人生最好的长跑成绩,也终于将天海警察给甩进了迷宫一样的LC区。
“小伙子,这一次是不是又被警察追啊?”
小摊边上坐着的一个糟老头,嘴里叼着一根烟,手里拿着一张报纸,此时一脸笑意地望着张凡,混浊老眼中带着揶揄:“这次又是犯了什么事?是砍人了还是泡了别人的马子?”
“额!!!”
张凡一脸懵逼,他一个写书的打什么架泡什么马子?他是那样的人吗?
“马子?那个女人……”张凡将醒来看到的那个女人和糟老头的话顿时联系在一起,似乎好像真就那么一回事了,顿时让他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他下意识问了一句:“大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认……我们见过么?”
糟老头哈哈一笑:“又逗我老头了是不是?你前天被警察追的走投无路的时候,还是老头子帮了你一把。”
“大爷,不带这样忽悠的,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张凡一怔,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报纸:“大爷,你这报纸能不能借我看看?”
“给!”
糟老头很爽快地将报纸递了过来。
张凡接过报纸,几个显眼的黑体大字落入眼帘——天海日报,而头版头条上写道:昨日,天海市太阴区天宏酒吧发生一起凶杀案,死者为飓风集团少东……
天海市?飓风集团?那不是他小说里杜撰出来的名字?现在真的做梦?如果不是,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张凡,眼前的一切又无比真实的发生了。
“诺,这还有今天的报纸。”糟老头仿佛没有看到张凡惊恐不安的脸色,顿时又给他递了一份新的报纸。
最显眼的头版头条位置上,已改成了:昨日,飓风集团少东被杀一案有了新的进展,根据监控摄像显示,犯罪嫌疑人身高一七五,身材消瘦……
看着这些,张凡的面容顿时变得无比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