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璇已经睡下,云里雾里,半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想多了。”她说,“不过,最近季节交替,芒芒咳嗽的毛病要起来。你放心,我会盯着。等我回国,我陪着芒芒去医院。”
那一晚,言湛失眠整夜……
“不放心?”
南织抬起头,正对男人的下巴。
青色胡茬有零星冒头的趋势,她摸了摸,有些扎手。
“我都多大了?病了不知道去看病吗?”
言湛垂眸,反问:“就像今天?”
“……”
也没那么夸张。
估计是当时医院里人太多,空气不流通,她呼吸不畅,身体也就越来越迟缓笨拙。
南织笑笑,蒙混过关。
她拉起言湛的左手,无名指上的“nz”依旧在老位置,一动不动。
为着这个纹身,言海诚有些不高兴,说他经常要出席商务场合,让一些古板的人看到平白多了偏见。
言湛淡然,回道:“随他们。”
“其实……”
南织将他的无名指送到唇边,很轻很轻地吻了下。
眼波顺着他的面部轮廓一点点上移,直到对上他的眼睛。
“看到你,我就好了。”
言湛喉结滚动,抬起她的下巴,深吻下去。
火烧般的气息缠绕在他们口腔之间,其中还夹杂着一点点苦味,是药物的残留。
南织环住言湛的脖子。
她的手心已经很烫,可他的肌肤更烫,紧贴着她,仿佛要把她点燃。
“不行。”
言湛握住她的手,呼吸全乱了。
他在这事上是绝对的掌控者,哪怕每次将将处于峰巅状态,他也会死死抓住她的感官,掌握她全部的意识和思想。
可是此刻,仅仅是一个吻,他觉得他快要失守。
也不过一刹那,他望向她的眼睛,差点溺死在她的温柔中,也差点被那猛如巨浪的思念吞噬掉仅存的理智。
“怎么了?”
南织声如蚊讷,寥寥音调,勾动言湛的神经。
言湛咬了咬牙,说:“你病着。”
“可是……”
她向下瞄了眼,已经再明显不过。
“没事。”他勉强笑了笑,转而吻她的额头,“让我抱会儿就好。”
南织听话。
但男人的怀里就像火炉,比起她发烧还要热上百倍。
他一定很想吧。
分开了那么久,即便她矜持,也按捺不住对他的渴求。
因为只有这种最原始、最直白的方式是不需要任何言语,就可以表达出爱意的办法,那种恨不得融进对方骨血里的疯狂念头,都是叫思念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