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过去二十几年怎么活的啊?别以为我会相信你那些骗小姑娘的话……诶!别别解我的纽扣!”王耀红着脸,连忙想要推开那颗埋在自己身上,正用牙齿一颗一颗挑开自己睡衣衣扣的脑袋,“晚上不是刚做过……阿尔弗雷德你是属泰迪的吗,时时都在发情!”但他的小打小闹根本阻止不了某只金毛的恶行。解开最后小腹处的纽扣,阿尔弗雷德还坏心地在肚脐眼最敏感的地方用舌尖轻轻打转,王耀的身体顿时就像一根风中的羽毛激颤了一下,随后阿尔弗雷德又咬着遮挡在胸前的一片衣料往旁边一撇,银白的月光中,王耀胸前的春光展露无遗,到处还有他刚才啃咬留下的爱痕,正当他俯下身动情地含住那粒较弱敏感的红珍珠,身下的人却抢先一步把自己一片春光裹在了睡衣里,他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衣襟,侧过身恼羞地瞪着他。“我不想做了!”见他的确不是在欲拒还迎,阿尔弗雷德不无遗憾地撇撇嘴。他就像一头被饲养的狼,尽管晚上已经餍足,但看到美味在前,还是忍不住想要扑上来大饱口福。对于王耀,他好像怎么都不会腻。于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从身后搂着他的腰,轻轻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他的颈窝里,问:“家里人打的电话?”王耀点头,神色显得有些沉重:“小湾打来的。她说妈妈又晕倒进医院了。”“她还找你要钱?”“嗯。她和我继父吵了一架,她担心下个月不给她生活费。”“我记得她和你继父是亲父女吧。”王耀点点头。“所以,你真的相信她说的话吗?她的亲生父亲会因为和她吵了一架,就不给她生活费?”王耀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阿尔弗雷德抬起头,一边伸手理了理他额前被晚风吹乱的发丝,一边说:“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打电话给你母亲问一下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可是万一小湾知道,她会不会觉得是我不相信她?”虽然知道阿尔弗雷德的提议言之有理,但王耀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他也担心自己的关心最后被自己的妹妹误解。但阿尔弗雷德听后却忍不住笑起来,“宝贝,你是对谁都这么好吗?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你就没有妒忌过猜忌过吗?”在他生活的世界里,自己同样是同父异母的两个哥哥彼此争斗不休,一个恨不得把一个咬碎骨髓都吸干净,所以在听到王耀的妹妹要向王耀要钱,他第一反应就是怀疑那个女孩儿的动机,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王耀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担心自己伤害妹妹的自尊。“我要说没有,那我就是个骗子,”王耀回答得很坦诚,他的目光盯着远处的月光有些出神,“其实我小时候干过坏事,那时候继父给她买了芭比娃娃,我见她特别喜欢摆弄她的金发,于是有一次趁她没注意,就把芭比娃娃的头发全部拿剪刀剪掉,看她抱着秃顶的娃娃坐在原地大哭,我就躲在自己的房间偷笑。不过这事后来被我妈发现了,于是罚我攒了好几个月的零花钱给她又买了一个新的。我那个时候恨得咬牙切齿,就因为她,我错过了最新款的四驱车,后来我就想趁家里没人揍她,但又怕她等妈妈回来哭,于是就一直没有勇气实施我的计划,但她的小卡子,喜欢的笔和小本子却经常被我藏起来。阿尔,我小时候是不是挺坏的?”讲到这里,就连王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阿尔弗雷德没有回答,蓝汪汪的眼睛只是宠溺地注视着他,听他继续讲下去。“但是等我离开家去上大学的那一年,好像一切突然都变了。我还是非常讨厌我继父,但小湾每次打来的电话我都会接,而且听她讲自己又暗恋上哪个男生这样婆婆妈妈的事,慢慢也不觉得厌烦了。可能这就是距离产生美吧,在一起时嫌弃,离开了又想念。”王耀忽然转过身问:“那你呢?你哥走了好几天了,难道你不想他吗?”阿尔弗雷德毫不犹豫地摇头,眼中的温度骤然冷了下来:“他就算哪天死在外面,我都只会觉得是他咎由自取。”听完王耀说的有关他的故事,阿尔弗雷德一时也不知道他和自己的生活到底哪个才是异类。在他从小生活的圈子里,泯灭人性,手足相残的事情就算不是家常便饭,也是见怪不怪,或许当财富累积到一定的程度,就注定要以牺牲感情作为代价。忽然,他感觉自己冰凉的手背抚上一股温暖的力量。阿尔弗雷德回过神,正好撞进了两汪纯净又温柔的黑色潭水中,只听那个人红唇一张一合,吐出的每个字都那么令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