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洪氏骂了他,只差没踹他一脚。「姨娘,你今天真是怪里怪气的。」楼君杰受不了的拂袖离开。洪氏在儿子走后望向宴席上的平和景象,心里越发着急,马上吩咐下人去找刘嬷嬷,以及去找那名收买的小厮问问,究竟他有没有在菜肴里下药。要是他收了钱没好好办事,还是临阵脱逃了,她是不会放过他的!一直到宴席结束,洪氏都没找到刘嬷嬷和她收买的那名厨房小厮,回到院落后,她更发现院里少了一部分下人,连她派去找人的人也没回来。异样的氛围笼罩住她,她开始惊觉到不对劲,就在这时,有人过来说侯爷有话要说,要所有人都到大厅去,更让她心头一悚。莫非……是被发现了什么?洪氏随即摇了头,心想她是不可能被发现的,「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怕了楼君焕不成?走吧!」她大摇大摆的领了几个嬷嬷丫鬟走去。来到大厅,她想带自己的人进去,却被王灿阻止。「侯爷有交代,下人们都得在外面等,连我也不得进去。」「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洪氏探问的道。王灿摇了摇头,「这我也不清楚。」在玩什么把戏?洪氏哼的一声,踏了进去。大厅里早聚集了各院子的人,楼君焕和孙氏坐在主位上,袁音、董氏、楼月璇、楼月筠分别站在两侧,连她儿子楼君杰也来了。洪氏用带有抱怨的口吻朝楼君焕:「我说侯爷,这么大费周章把所有人请来,是有什么事?今天办这赏花宴,大伙儿都累了。」楼君焕冷笑了下,平常洪氏和母亲的恶斗,他都是冷眼旁观不管事的,反正母亲有能耐压制她,但今日洪氏的所作所为差点害袁音背黑锅,更是严重到足以打击侯府的颜面,代表她平日有多嚣张,气焰太甚,才有胆子爬上他头顶去密谋这件事,所以他这个侯爷要亲自审问洪氏,让她受到她应有的惩罚,也要斩草除根的灭去她的威风,让她往后再也嚣张不了,做不了怪。「洪姨娘,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为了什么事,搞得非把所有人叫来不成?你以为你背地里干的事,都没有人知道吗?」袁音站在楼君焕的身侧,一脸气愤,她无法原谅洪氏这种阴险的行为,差点害她顶上食物不洁的罪名,总算忍到宴席结束可以来秋后算帐了。孙氏在不久前才得知府里差点出了大事,她沉着脸色,恨不得掐死洪氏;知情的董氏和楼月筠静静的不说话,只有楼月璇和楼君杰听得懵懵懂懂的。楼君杰知道,楼君焕向来不会插手管嫡母和他娘的斗争,这么大阵仗将所有人找来,又当场质问姨娘,让他心头很不安,忍不住朝姨娘问:「姨娘,你做了什么?」洪氏在楼君焕质问她的当下,心里一滞,心想莫非事蹟败露了?再看到儿子问她做了什么,她也只能掩下慌张,装傻的道:「我哪有做什么啊!」她转望向楼君焕,一派无辜的道:「侯爷,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听不懂,是吗?」楼君焕唇边的冷笑一灭,一个弹指,命令门前的侍卫道:「把人押进来。」被押进来的是厨房助手阿德。洪氏看得眼都瞪大了,她的人竟是被楼君焕给捉了,眼底一闪而过慌张,又强忍住装起镇定。「都说出来吧,本侯爷让你将功抵罪。」楼君焕朝跪下的阿德命令道。阿德唯唯懦懦的看向洪氏,好不容易才发出声音,「是洪姨娘找刘嬷嬷收买小的,要小的在今天的菜肴里下药,说务必要让所有客人们吃了闹肚疼……」洪氏倒抽了口气,痛骂出口,「没这回事!你少血口喷人!」「小的没说谎,小的手上握有的药包就是证物,是你身边的刘嬷嬷亲手交给小的!小的已交给侯爷了!」洪氏脸色难看,见儿子用惊骇的目光看向自己,赶紧辩驳道:「你好大的胆子,一个低贱的下人竟敢指控我这莫须有的罪名!」她再朝楼君焕道:「侯爷,冤枉啊:」真是死不认罪。楼君焕眉一挑,一个拍桌,命令道:「再传证人来。」进来的证人就是洪氏身边的刘嬷嬷等几个心腹,还有十多名她院子里的下人,以及张厨俾子。「是……是姨娘要老奴收买阿德的没错,这毒也是姨娘托老奴去买的……」刘嬷嬷低着头道,完全不敢看向洪氏。罪证确凿不说,她儿子被抓,家里还有年幼的孙子要养,她能不认罪吗?刘嬷嬷说完后,其他的下人也跟着窝里反的指证洪氏下毒是真有其事,还指出洪氏平日都会当着他们的面辱骂老夫人,说的非常难听,还有找法师在稻草娃娃上施咒——咒老夫人等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