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息怒,您仔细自个儿的身子,儿子并无什么大碍,这事儿原本是不想让您知道了费心的。
不过来时的路上儿子仔细想了想,有些事儿还是得跟您先打个招呼。”
“皇帝你直说就是。”
“姜家二房当初和封沂源一同犯上作乱,儿子是看在母后您的面子上才没有牵连到大房。
如今儿子和皇后的夫妻情分也算彻底两清了,只要她不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看在您的面子上,儿子不会动她的皇后之位。
但若这一次皇后诞下的是皇子,要么她自请废后,要么她的儿子永远没有接朕皇位的可能,且皇子不得由皇后抚养。
还有待朕百年以后,朕会留下诏书,皇后不得与朕同入帝陵。”
“皇帝。。你这是。。。。。。”
“是,她做的事儿子并非全然都不知,旁的也就不说了,贵妃的胎还有欣婕妤的命等等这些儿子也不想旧事重提。
总之。。。除了皇后之后生产之日,其余时候朕永远都不会再踏入凤仪宫一步。”
太后听皇上说完,一瞬间的人颓然了不少,姜家此回真就是彻彻底底的没落了。
闭了闭眼,太后叹了口气,端过手边的茶杯喝了口茶后放下。
“都是哀家的错,若不是当初哀家想扶持下姜家后嗣又太过宠爱婉宁,也不至于姜家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皇帝的话哀家明白了,哀家没有什么要说的,按皇帝的意思来就是。”
“母后,您应该知道,儿子也曾给过她皇后的体面,如今的局面都是她自个儿作出来的。
至于姜家。。。儿子还是那句话,只要大房的不再闹什么幺蛾子,一辈子荣华富贵朕还是会给的。”
“哀家知道了,哀家有些乏了,想休息了,皇帝回吧。”
“好,母后多保重自个儿的身子,儿子就先走了。”
封承允说完起身行了个礼便出了寿康宫,宁安嬷嬷重回殿内时,就见太后已经跪在了隔间小佛堂内的佛龛前闭眸诵着经文。
宁安嬷嬷见状虽不知皇上与太后具体聊了些什么,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就是了。
心底暗自轻叹一声,宁安嬷嬷也没出声,只静静的垂首站在了太后身侧。
。。。。。。
一月时间悄然而过,白若棠的胎也已经满了三个月了,封承允便也没再像之前那样一直限制她的活动,将她‘软禁’在未央宫中。
所以昨儿个才得了封承允的解禁,今儿个白若棠就邀了德妃一起去御花园走走。
即便未央宫翻新后景色怡人,但看久了总有视觉疲劳。
虽说御花园的景色也就那样儿,可总比她的未央宫那方寸之地里的景色要有新意的多。
。。。。。。
此时御花园内通往湖心小筑的那座石桥上,白若棠和德妃挽着胳膊慢慢走着。
湖风轻轻铺面,白若棠仰着脖子,深呼吸了一口那湖面微风里夹带着的隐隐花香。
德妃见状轻笑了一声。
“你这样儿像是那刚出了笼的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