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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ldo;是。&rdo;她狼狈地说。

&ldo;容我去通报一声。&rdo;说话人进去了一会，出来把门打开，做了个手势：&ldo;请吧。&rdo;

屋里装修豪华，和外面相比是两个世界：地毯，皮沙发，吊灯……最明显的当然是人：一个大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西服，叼着雪茄，他身后还有一排保镖。不用问，他就是老板。

他把雪茄拿开：&ldo;你来求职？&rdo;

&ldo;是，请问，怎么称呼？&rdo;

&ldo;我姓肖，大家叫我肖四爷。你呢？&rdo;

&ldo;我……&rdo;她刚要找证件，才想起包没了，&ldo;对不起，我的东西被一个日本兵抢走了。&rdo;&ldo;我不关心你的学历，你只告诉我，你姓甚名谁，家在哪里就好了。&rdo;

&ldo;我姓海，名叫海兰，就是南京人。&rdo;

&ldo;家里还有什么人吗？&rdo;

她镇定下来了，微微一笑：&ldo;您是要聘用我呢，还是要调查我的家世？&rdo;

他皱皱眉：&ldo;现在世道很乱，我不调查清楚了怎么行？&rdo;

&ldo;我无亲无故，当然也没有家。我是水家的一个佣人。您知道水家吧？&rdo;

&ldo;知道，水家和日本人关系很好。&rdo;

&ldo;我欠水家的债，希望找份工作来还债。&rdo;

&ldo;哦，你一直当佣人吗？有没有上过学？&rdo;

&ldo;我原来在北平上大学，才回来不久，是水家三姨太资助的。&rdo;

&ldo;北平？抗战前北平就很乱，大学生示威游行相当起劲，你参加过吗？&rdo;

&ldo;我要是对那种事感兴趣，还回来干吗？&rdo;

他点点头。

&ldo;不知道，您这里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rdo;

他一笑：&ldo;适合你的工作？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rdo;

&ldo;暂时难说，您的启示上写的很模糊，女职员……都是做什么的？&rdo;

他哈哈一笑，说：&ldo;小姑娘，你也太天真了吧？我是在找舞小姐！&rdo;

她一愣：&ldo;舞小姐？&rdo;

&ldo;就是舞女啊。&rdo;

她正色道：&ldo;那我走错门了，告辞。&ldo;说完转身要走。

&ldo;等一下！&rdo;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收回了笑，说：&ldo;小姐，你还不了解南京的现状吧？这儿没有好工作可找！因为这儿是沦陷区。你不当舞女，除非你愿意在日本人的鞭子驱赶下做苦工。&rdo;

她看了他一眼：&ldo;这么说，我没什么希望了？&rdo;

&ldo;你不要着急走，在这儿坐一会。等晚上夜总会营业，你进去看看，如果你确定你不做，再走也不迟。&rdo;

她想了想，说：&ldo;好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