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这点恩情算得了什么?”对于朱禀的话朱文历毫不在意。
“你……”朱禀气得又要去打朱文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朱文历连忙改口。
“既然打赌的事情作罢了就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倒是要看看谁能住进含玉楼。”朱文历很不服气的说,“倒是父亲母亲赶紧带着祖母回去吧,这里人多免得伤到。”
“是啊,老爷,这么难得的盛事,文历他留下来也能增长点见识,何况有子津在,他惹不出什么祸事。”沈氏也帮腔道。
“我也要留下来。”朱文秀赶忙开口。
“你这小妮子留下来干嘛?”朱老太太没好气的说。
“母亲,”朱文秀撒娇似的摇摇沈氏的胳膊,“我看那边有女宾席,想来女宾也是可以参加的,女儿也想去碰碰运气。”
沈氏看向另一旁的亭子,果然亭子里已经坐了不少大家闺秀,沈氏转念一想陆子津在,文秀留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也就同意了。
“我倒是没意见,就怕你父亲不同意。”
“父亲,”朱文秀可怜巴巴的看向朱禀。
朱禀略一思索点点头:“想去就去吧,不过文琳槿丫头也和你一起。”
“她去干嘛?”朱文秀立刻不高兴了,若是陆子津见到这贱人,那事情就麻烦了。
“就许你到处野,就不许其他姊妹散散心?”朱老太太说。
“好了,你们姊妹几个快去吧,再过会儿就没位子了。”沈氏柔声对朱文秀说。
“哼!姐我们走。”朱文秀挽着朱文琳的胳膊朝着另一旁的亭子走去。
“祖母,大舅舅,大舅母我也先过去了。”宋槿说完也领着宋琪朝着亭子走去。
宋槿心里万分遗憾,没想到朱文历运气这么好,居然有人帮他将事情给化解了,看来那陆子津对朱文秀真是上心了。
“我们也回去吧。”朱老太太脸色有些疲劳,精神状态很是不好。
“你要是再惹事看我怎么收拾你。”朱禀对着朱文历警告一番这才与沈氏扶着朱老太太离开了。
宋槿进了亭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落了座,朱文秀则离她远远的生怕被人看出来她们有关系。
亭子里所有的女子都是头戴斗笠,斗笠上垂着长长的纱巾,因此谁也看不清谁的面貌,在她们身边还跟着伺候的丫鬟婆子,因此能进这亭子里的人多是非富即贵的,当然也有些是单独一人的。
就比如刚进亭子的一个少女就和在场的其他人截然不同,因为她满身的补丁以及头上半旧的斗笠顿时就让她成了众人的焦点。
虽然看不清少女的脸,但是宋槿从她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手就可知她现在极为紧张,可能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少女一个不注意就撞到了另一个身穿锦缎华服的少女。
“你没长眼睛啊!”华服少女摸摸自己的发髻没好气的说。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少女急忙道歉。
华服少女见眼前之人的衣着朴素,想来定是出身卑贱,一种油然而生的高贵感顿时凸显出来。
“这种地方是你能来的吗?”华服少女嫌弃的说。
“我……我”少女羞愧难当,将头垂得更低了。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真以为来了这里就是大家闺秀了?你说冲撞了本小姐该怎么办?”华服少女得理不饶人,揪住少女的错处不放。
“我不是故意的。”少女嘴里带着哭腔,颤巍巍的从腰间掏出一个荷包,将荷包倒了半天终于从里面倒出十文钱来。
“赔给你。”少女捧着钱递到华服少女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