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见对方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那胖胖的脸颊上嵌进的那对小眼睛发出了抹抹精光,不由得又打击他,说道:“是啊,我们大唐第一才子,还不是被那德化城里的几个小泼皮吓得屁滚尿流。”
那胖子一听到李逍遥的打击,神情顿时萎靡了,涨红的胖脸一阵颤动,他不由得伸开了搂在李逍遥肩上的胖手,嘴里喃喃叫道:“那是个意外,好不好。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同时他心里也在想,以后找个机会得好好的教训一下那泼皮,还有那该死的德化城府尹,貌似那德化城府尹和那泼皮有一点点瓜葛。
李逍遥鄙夷的望了他一眼,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没有理胖子,走在床榻前,又看了看昏迷中的叶吟风。此时的叶吟风依然还没有要醒的迹象,只是他的双眉紧皱着,似乎身体的伤口又发作了。李逍遥也是一阵焦急,却也无奈。他连他师父给他的保命丹药都给叶吟风喂下了,李逍遥不禁纳闷起来。按照常理,他应该要醒了吧。
李逍遥给叶吟风服下的并非寻常的丹药,而是道家有名“三清神雪丹”。此丹为道门炼丹巨匠抱元道长生前所炼制,那抱元道长仙逝后,此神丹就消失在世间了,连此丹的的丹方也绝传了。此丹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无论身中任何的重伤,只要有一口气在,只要服下此丹,立刻能起死回生。只是此丹早已灭绝,李逍遥也是仅有两颗而已。就因为此丹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数十年前,江湖因为此丹闹得腥风血雨。数十名武林顶尖高手相互争夺此丹,以至于陨落了数十名武林顶尖高手,使武林中人谈丹而色变。
他没有想到的是,此刻叶吟风的丹田内有两股气在相撞着。犹如两只互不相让的猛兽在嘶咬着,李逍遥给他服下“三清神雪丹”,在他的体内化作了一道道气流。刚开始还是比较弱小。那气流如一股清泉般,抚过他的五脏六腑,流遍了他的全身,和他体内的太清真一起修复着他受损的身体。
经过半夜的时间,那丹药化作的气息越来越大,在叶吟风的丹田内流窜着。那丹药化作的气息与他体内的太清真气开始相互撞击着,使得他丹田内如有两股洪流相互干扰着。他丹田内的太清真气试图吞噬那般气流,而那股丹药气流也不甘被他休内的太清真吞噬,一直在他丹田内逃窜着。
两股不同的气流在叶吟风的丹田内四处乱窜,使得他身体如有两股火龙一般。叶吟风身上所受的重伤刚开始修复好,被那两股气一窜,身体内如烈火灼烧般。一阵阵热浪在他体内翻滚,使得他身体内又传来了阵阵巨痛,晕迷中的他也感受到了那种巨痛,不由的皱紧了双眉。
那两股气流如此反复的在他丹田里窜上好几个大周天之后,太清真气终于抓住了时机。堵住了那股丹药化作的气流,化作一巨龙慢慢的将那丹药化用的气流吞噬掉。那丹药化作的气息与那太清真气慢慢的溶为了一体,太清真气慢慢的壮大,两股气流完全相溶后,太清真气便在他的丹田内静伏了下来,如一条静卧的巨龙盘旋在他丹田内。
而身在床榻旁的李逍遥却感觉到了一股磅礴的气息从叶吟风的体内爆发出来,一瞬间却又遁入的无影无踪了。他细细的打量了还在昏迷之中的叶吟风,却见他那紧皱的双眉舒展开了,还有细细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而下,他全身已经恢复了平各状态。
小胖子李从嘉这时也凑上来看,他但心得问了起来:“小叔,他不会要死了吧”
李逍遥一听,对着他又是一阵暴敲,那胖子又是一种抱头乱窜。
这时,客房的外面传来了一声轻轻的敲门之声,李逍遥没有继续敲打那胖子李从嘉了,他给李从嘉使了个眼色,意思要他去开门。一开始那胖子并不乐意,被李逍遥狠狠的瞪了一眼后,乖乖的去开门了。
却见陈府之主陈寿年带了四人走进了这房间,只见一人身材高大,身上只挂了一件毡皮马甲,一双结实的胳膊露在了外,那胳膊上一块块古铜色的肌肉,显得健硕有力。此人身高最少有八尺多,国字脸。一双虎炯炯有神,厚厚的嘴唇旁留着浓浓的胡须。
其余两人是李逍遥见过的,都站在那人的身后,似乎隐隐的以那人为首。四人进房间后,客房里显得有些拥挤,李逍遥便打发陈寿年出去。这些江湖中人,还是不要让他参和进来才,只是却留下了那胖子李从嘉,一直呆呆的站在他身后,望着那四人一直没有吭声。
李逍遥在打量着此人,而此人却也在打量着他,却见他大步一踏,一股龙行虎跃的气势由然而生,举止间充满了豪迈而又不失沉稳的气息。那人眼睛一眨不眨的,一直望着李逍遥。
“想必这位就是童护法了。”李逍遥道先跟那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向其余二人,文沧海,龙沧浩一颉首,算是打过招呼了。那文沧海与龙沧浩也向他点头示意。
“这位道友说笑了,童某只不是一打铁的铁匠而已,至于这护法之称呼早就和童某没有任何瓜葛了”此人正是童炎虎之父,童沧泰,他淡淡的向李逍遥说道。
李逍遥心中一惊,难道真的如江湖上传言,这童沧泰真的离开了昊天宗。
但他还是不但对童沧泰有任何的轻视,笑了笑说道:“哪里,童前辈之威名,如雷贯耳,不管这称呼何,但童前辈依然是童前辈。”
“看起来这胖小道士也不简单,怪不得听文贤弟说此道士内力深厚,看此人虽年纪才十四岁左右,但此道士举止似乎并不是初入江湖的那种雏儿”,童沧泰一边暗忖着,一边向李逍遥笑道:“过奖,过奖。”
他一边拉出站在他身后的那名少年,一边向李逍遥介绍道:“这是犬子童炎虎。我们过来只是为了看望这重伤的叶小友。”
李逍遥这才注意到那与他们一起同来的少年,只见那少年身着一新的棉袄,他长的虎头虎脑的,一双干净而又明亮的虎目一直望着他。那少年怀里还抱着一柄长剑,漆黑的剑鞘上只是一些简单的刻纹,从外观看来,这只是一柄古朴无华的剑。
“胖道士,怎么是你啊”童炎虎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向李逍遥说道。
李逍遥一听童炎虎的话,顿觉无语,这两人怎么都一个德性。那叶吟风第一次与他只面时,居然问他为什么那么胖,第二次见面时,就直接叫他胖道士。而这个少年也是,一见面开口又叫他胖道士。
“犬子无知,请道长海函”童沧泰连忙向他道歉,接着他又对童炎虎喝斥道:“不得无礼,小虎赶快见过这位道长。”
“无妨,我早与令郎相识了。”李逍遥摆了摆手,并没有在意,他向童沧泰问道:“请问令郎名讳是。”
童沧泰及其他的人也觉得奇怪,这李逍遥为什么要问童沧泰儿子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