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府的喜事在热热闹闹中度过,值得一提的是殷怀伦的升职文书在三月初的时候就下发了,殷倩也算是以三品官员的嫡女出嫁。
三品官的嫡女,哪怕是从三品,那也和正四品的嫡女天差地别。
这是一道天堑,许多官员一生都没有迈过去。
殷怀伦的升职,让殷桦的身份也水涨船高。
葛如蓉本就因为儿子的婚事而心有不顺,听了这消息,对着殷桦微讽几句。
殷桦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放在心上,依旧在自个儿的院子里过自己的生活。
江娥则是在看葛如蓉的笑话,她也同样看中谷嘉欣,奈何递了话头到靖国公府,却被推脱,显然是被白晏时给连累了。
此时正坐在院子里暗恨。
“娘,你怎么了?”白秋晚看着脸色青黑的母亲有点怕怕的,忐忑地问了一句。
江娥沉叹口气,“还不是在考虑你哥的婚事,你哥也十八了,这婚事也该考虑起来了。”
她不觉得跟八岁的女儿说这些有什么问题,怎么着也有个人可以商议。
“爹怎么说?”白秋晚觉得五哥的婚事最终还是要爹做主。
“你爹能怎么说?就他平日里接触的都是军中的那些大老粗,能有什么好的!”江娥没好气地啐了一口,她都不明白白正剀这人是怎么想的,竟然还想着叫儿子娶大伯哥的得力部将的女儿。
她哪里能同意!
同样是侯府嫡出,白晏时娶那高门贵女,到她儿子这就娶一些大老粗的女儿!
“爹这般说肯定有爹的考量在。”白秋晚想了想劝慰道。
江娥不耐烦地摆摆手,她哪里能不明白其中道道,只是不甘罢了。
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想着突然从位子上站起来,“我去你祖母那一趟,你先回去吧。”说完,带着丫鬟风风火火地朝着松鹤院走去。
胡老夫人自从去年被葛如蓉那一通骚操作搞得精神依旧不济,哪怕之后一直在调养身子,可到底是上了岁数的人,再怎么调养也就那样了。
听到三儿媳过来,无悲无喜地叫人进来。
“怎么突然过来了?”
“母亲。”江娥行了一礼,开门见山道,“儿媳有一事想同母亲商议商议。”
“何事?”胡老夫人起了点兴趣。
要不说她稀罕老三媳妇呢,还不是大儿媳给衬托的。
老三媳妇有点屁大的事儿都会请示她,由她拿主意,给足尊重与面子。而老大媳妇那是她压着不得不请示,大部分时候还是先斩后奏,都不知道把她放在哪里!
“儿媳是想着明儿也十八了,这亲事也要提上行程。”
胡老夫人认可地点点头,“可有看中哪家闺秀?”
这段时日府里迎来送往许多闺秀以及葛如蓉这两个妯娌轮番去别人家做客,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家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