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玫三人脸上闪过委屈,在她们东临没有什么宴会是她们不能去的,东临的人都知道她们在京城有侯府做靠山,谁不给几分薄面?
谢雨棠也气,却也顾忌这里是侯府,不好替女儿强出头,只能阴阳怪气道:“我倒是不知这做媳妇的如此牙尖嘴利,对于妹妹们也是寸步不让,半分妇德都没有,真是……啧啧啧……”
江娥抬眼看了眼谢雨棠,她算是知道了,这都是一脉相承的,老的厚颜无耻缠着她,小的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只是没想到这三侄媳这般硬气,直面回绝,她已经在琢磨她直接回绝的可能性。
不然带这些人去赴宴,最后丢的也是她的脸!
就像这件事说白了也只是小辈之间的口角,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谢雨棠这个做长辈的插嘴,那就不一样了,有倚老卖老之嫌。
插嘴也就罢了,这不顾着熄火,反而拱火,唉。
真要在自己家,也不好说什么,可她们好像忘了她们是上门做客的身份。
“伯母这话的,我这个侄媳也只能按头应了,谁叫您是长辈,我只是个任人宰割的晚辈呢。”说着说着,殷桦的眼眶微红,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模样。
她本就长得出众,柔心弱骨的样子更添几分我见犹怜。
胡老夫人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她一把年纪容易嘛。
“行了,大家都少说一句,晏清媳妇不友爱妹妹是有错,就罚抄写经书,三日后交给我,明日也不用去赴宴了,静思己过吧。”胡老夫人一锤定音,至于白锦玫等人毕竟不是侯府的人,而是客人,她也不好开口惩罚,就这么轻轻放过,“你们都退下吧。”
她不知她这轻轻放过,在白锦玫等人眼里就是她偏帮的证据。
于是白锦玫等人高抬着头颅高高在上的从殷桦等人身旁经过,就像斗胜了的公鸡一般,最后对着胡老夫人乖巧道:“是,为这点小事叨扰叔祖母是晚辈等的不是。”
胡老夫人微微一笑,在史嬷嬷的搀扶下走进内室。
“傻了吧,我就说叔祖母疼我们。”白锦玫高傲地说着。
白锦琳掩唇一笑,得意洋洋地说道:“有些人还要回去静思己过,这孰对孰错不用旁人说了吧。你们说要是早开口答应了这点小事儿不就行了,何至于连明天的宴会都不能参加?”
白锦珍倒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两个妹妹都这么说,她也只能这么认,更别提她亲娘谢雨棠也在一旁开口。
“可不是,三侄媳,不是我这个当长辈的说你,你这寸步不让的脾气当真要改改,要不然总会在这上头吃大亏的。”
殷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对着江娥行了一礼,“三婶,我先退下了。”
“去吧。”江娥跟殷桦是一个心情,她不清楚这些人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有些嫌弃地看了眼谢雨棠,趁她还有些得意洋洋的时候,赶紧溜了。
她觉得她有必要回娘家一趟,换换心情,要不然天天被谢雨棠纠缠着,也是烦不胜烦。
谢雨棠一个不留神就让江娥溜了,不过她也不在意,反正都在一个府里,还能跑到哪里去?
于是带着女儿和侄女回了客院。
“你说说你们,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好好说话,她们还能不让你们跟着去?平白没了一个赴宴的机会。”谢雨棠指着三人教导为人之道。
“娘~,您是不知道她们说话有多气人,左一句寄人篱下,右一句厚颜无耻,您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白锦玫嘟着嘴不满道。
谢雨棠叹了口气,“这事儿是她们不对,想必那三侄媳也受了教训,会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