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晏清喝多了酒,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他不是很难受,但就是想表现出来,到时候好叫桦桦心疼。
听到门外传了动静进来,他哼唧的声音更大了。
殷桦进来探头一瞧,翻了个秀气的白眼后清退下人走到床边,垂眸看着。
“难受~我好难受~”白晏清哼唧半天没听到什么动静,悄悄睁开一只眼想要看看桦桦在干什么,谁知一睁眼就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笑,“嘿嘿~,桦桦你回来啦。”
“快起来,你还不知道外头出了什么事吧?”殷桦坐在床边拍了拍白晏清的大腿。
“嗯?”一听是正事儿,白晏清坐了起来,“出了什么事儿?”
他们这帮兄弟帮着白晏明挡了酒早早就被送回各自的院落,脑子晕乎乎的,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殷桦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我瞧着四弟妹应该是有身孕了。”她其实比许知婳还紧张,更比许知婳本人还盼着她率先诞下嫡子,这一胎可不能出了事儿。
“谢天谢地,可算是怀上了。”白晏清双手合十对着空中拜了拜,这样他就不用提心吊胆怕桦桦怀上,到时候还要费心费力保胎,若是胎没保住最后伤的也是桦桦的身子。
他这虔诚的模样就像是他要当爹一般,叫殷桦看笑了去,笑骂了一句,“傻子。”
白晏清眼睛一瞪,不满意地反驳:“我若是傻子,你就是傻子的娘子。”
殷桦伸手找了他腰间的软肉掐了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连连求饶,娇哼一声才放过他。
“不跟你玩了,明天还要看戏呢。”
也不知道刚小产的三婶会出席儿媳的媳妇茶不?
不止她在想这个问题,侯府大半的人都带着这个疑虑睡去。
次日一早媳妇茶
赵玲珊扯出一张温婉大方的笑容,每碰到一个人都觉得对方是在看她笑话,谁叫她是第一个过了新婚夜还是完璧身的新娘子?
旁人不知道,但她总觉得旁人清清楚楚,叫人小瞧了去。
昨夜出了那样的事儿,白晏明也没心思洞房花烛。
不对,应该是白晏明想要把礼数走完,但是赵玲珊不愿,她要白晏明一辈子记住昨夜,然后怜惜她。
一旦产生了愧疚,日后只要她不作天作地,这辈子都能稳坐高台,哪怕日后跟婆母发生龃龉,白晏明看在昨夜的份上不会偏帮婆母,她再培养培养,以后出了事儿就会站在她这边。
于是冠冕堂皇的说着母亲方才小产,做儿子的就洞房这不合时宜。
这种话一出,白晏明就算有再多的旖旎心思也散了,心中略微埋怨他娘,什么时候不好早产,非选这个时候。
知道自己有孕,就应该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待着,要不是她非要出去招惹,能惹来这祸事?
江娥刚小产正是养身子的关键时候,偏儿媳又刚入门,若是敬早茶的时候她这个正经婆母没有出现,指不定会被大嫂怎么笑话。
愧对儿媳的同时又觉得儿媳是个丧门星,要不是为了主持他们的婚事,她的这一胎也不会流。
还是强撑着身子端坐在正堂。
白晏明领着新婚妻子踏了进来,赵玲珊温婉地笑着,只跟在白晏明后头叫人。
看到一个个同情地眼神,赵玲珊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