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之后,葛如蓉回到自己院子后大发脾气,“没想到那小畜生还有这般造化!”
“夫人息怒。”杨嬷嬷赶忙劝慰,“这要是气坏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嬷嬷说得对,为了那个小畜生气坏身子是不值当。”葛如蓉眯了眯眼,虽然她娘家也是武将之家,所嫁也是武将,可这并不代表在文官上没有势力。
那小畜生就算高中又如何?
只要在其中动点手脚,保证他一辈子都升迁不了。
“果然任何事都得掐死在摇篮里,否则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长成参天大树,到时候反咬一口。”葛如蓉想的明白。
她对待庶子并不算宽容,可以说是苛责,要不是上头还有个老夫人压着,这些庶子早就断胳膊断腿了。
这么一想,她更恨死活把持着中馈不肯转交给她的老夫人,好不容易八九年前将中馈移交到她手上,偏偏一两年前又扶持三房跟她打擂台,叫她处处受掣肘。
杨嬷嬷有心想劝,夫人正在气头上,她怕开口得了一顿训斥,只能按下心思附和,“夫人说得是。”
要她说夫人将路给走窄了,要是当初好好对三爷,三爷如今高中对四爷也是一份助力,哪里落得如今进退不得的场面。
四爷又没有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以后总不能在官场上单打独斗吧?
“不行!”葛如蓉越想越气,“这小畜生绝对不能让他留在京城,要想办法调离。”
小畜生是传胪,按理能进翰林院得个七品的官职。
她才不会让她如愿,她偶然听到侯爷有说过兴古郡那边靠近南蛮,又官官相护,民不聊生,许多由京城派过去的大臣不是身死异乡便是同流合污,算是个硬骨头,有权有势的人都不愿去那里。
当即修书一封派人递往娘家,兄长肯定知道该怎么做。
她要看看这小畜生能不能活着从兴古郡那里回来,到时候叫他媳妇也跟着一块儿去,也算是全了他们的夫妻情谊。
想到夫妻二人客死他乡,顿时笑了出来。
于是当嘉昌帝知道的时候他笑了,这不就是刚打瞌睡就来了枕头?
他正想着该如何不着痕迹地将白晏清指派过去。
葛家真是帮了他大忙,嗯,得记上一笔。
执笔在奏折上写了个允。
其他奏折上都是阅,足以证明白晏清的不同,但其他人不知道。
彼时白晏清正和桦桦吹牛,这段时日曾经还是康王的谋士,如今已是不同职位的大人们有几个私下联系上他,叫他莫要着急,陛下肯定会给他选个好去处。
“桦桦放心,以为夫的本事,不管去了哪里都能大展拳脚,施展一番。”若是不能留在京城最好的去处就是去南边鱼米之乡,那地方富裕也比较养人。
“那我可就等着了。”殷桦用帕子遮嘴掩下唇角的笑意。
他们这段时日也走动了很多关系,银子如流水般花出去,官职肯定差不了,只等着正式任命的通知下来就能走马上任。
与此同时,朝廷发生两件大事。
一则是次年进行选秀,各地收到通知的官员们开始忙碌此事。
还不等官员们欣喜,新帝拿出许多大臣贪污的证据,快刀斩乱麻夺了贪污之人的官帽,其中就有吏部尚书。
多数人落马,就有许多职位空出来,不等这些人为了空位奔波,几个重要职位已经由新帝的心腹担任。
李玉妍发懵地看着被抄了的家,偌大的尚书府曾经人来人往大多都是巴结的人,如今人来人往都是来抄她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