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白晏时的世子之位请封成功,从此刻起府中众人皆称呼为世子,而非四爷。
侯府上下喜气洋洋的,葛如蓉脸上的笑都比旁人多了几分。
还不等高兴多久,新晋世子之位的白晏时被御史弹劾置别宅妇。
白晏时虽是世子,身上的官衔不过百夫长,没有资格上朝。
于是这项丢脸的事儿就由他老子,也就是定远侯来。
定远侯眼前一黑,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在朝堂上会如此丢脸。看着御史那一张一闭的嘴,他恨不得脱下鞋子塞进嘴里请他闭嘴。
御史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将置别宅妇的害处说尽,说完之后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吴中丞。
定远侯哪里肯就此认下,自当辩驳,偏御史极为狡猾,他一个武将论嘴皮子实在不是这些文官的对手,急得满头大汗。
到底是谁要害他们定远侯府?
满朝文武养外室的肯定很多,怎么就逮着定远侯府不放?
难不成是晏时私下里得罪了谁?
继而否定这个想法,晏时时常待在军营,就算要得罪也是得罪那些武将,武将若不喜一人可不会这般弯弯绕绕的出击,简单粗暴的很。
“陛下,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啊,我儿晏时终日待在军营里,哪有……”
“哼。”御史重重哼了一声,“定远侯此话当真好笑,你这是说本官诬蔑于白世子吗?白世子私养外室证据确凿,若非如此,本官岂会拿到圣上面前。”
“你!”
二人又开始吵闹起来,朝会十之八九都热闹如菜市场,说到激动处动起手来也无不可。
嘉昌帝高坐龙椅,下方的事尽收眼底。
这事儿早不爆出来晚不爆出来,偏偏等对方荣登世子之位后才弹劾,这不是故意恶心人吗。
若是事前报出来,德行有亏,白晏时的世子之位肯定批不下来。
偏偏是事后才整这一出,对方应当是知道仅凭这一点无法将白晏时拉下世子之位。
或许也不想拉下对方,只是单纯的恶心对方,只要想到定远侯府世子白晏时就能想到他置别宅妇。
这就叫许多人看了笑话。
其中更是连累妻族,镇北侯府也会因为有这样的女婿而面上无光。
果不其然,镇北侯虎着一张脸怒瞪向定远侯,去年白晏时养外室,定远侯府信誓旦旦保证会将此事妥善处理。
嘉昌帝看足热闹后,稍一抬手,底下大臣们十分有眼色的噤了声等着皇帝发言。
“朕念在定远侯世子年纪尚轻且为初犯,小惩大诫一番,杖二十,罚俸一年。”定下惩罚后不等定远侯开口求情,嘉昌帝直接宣布退朝。
定远侯面色黑中带红,杖二十对于习武之人而言不是事儿,但这事儿十分丢人,以后别人想起白晏时就会联想到他那因为外室而挨打的屁股。
侯府的脸算是丢尽了。
镇北侯嘴张了又张,他虽然暗恨白晏时不检点,但白晏时丢脸,镇北侯府也跟着没脸。
他朝着定远侯极为愤怒地重重哼了一声,“哼!这就是贵府的妥善处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