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桦派人去陈家回绝了这门亲,整个陈家都震惊不已。
陈若俏眉眼暗了暗,她肤白貌美,在陈若依这个蛮横嫡姐的陪衬下更显得知书达理,又有丰厚的陪嫁,徐公子没理由拒绝这门亲!
肯定是有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她将目光隐晦地落在陈夫人身上,难不成是母亲上门说亲的时候态度过于高傲?
这也不是没可能的。
陈若依更是跳脚,“什么东西,若俏看上姓徐的那是给他面子,还有胆拒绝!”
陈若俏面色黑了黑,深吸一口气才没有对着陈若依破口大骂,这话要是传出去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一个大姑娘私底下肖想男人。
“姐姐不必为我抱不平,兴许是我还不够好,旁人瞧不上,诸如我看上男人此类的话还是不要多说了。”
陈若依气得手指头都快点到陈若俏脑门上了,恨铁不成钢,“你怂什么怂?你可是陈家女,爷爷更是七品官,怎么说也是官家千金,那姓徐的不过是个秀才之子罢了,到现在也不过是个护卫长而已。”
陈老告老还乡都快一年了,她依然没有她是官家千金到秀才之妹的转变,经常以此自居。
陈若俏放缓心情,抬眼打量在座的众人,没有一个认为陈若依这话是滑天下之大稽,仿佛是再正常不过。
她的心犹如跌入冰窖,阵阵寒意涌上心头。
就这样的思想,她要是不尽快将自己嫁出去,怕是也会跟着万劫不复。
想起那处二进的宅子和两间铺面和良田若干已经落在她的名下,她的心稍安。
陈老坐在上座脸色铁青地摸着胡须,浑身透着股阴险,但凡他没点本事,他也不会从农家子混到从七品的位置。
哪怕告老还乡之后他也不再怕的,因为他已经为孙儿谋划好路子,奈何这白县令油盐不进,死活不肯松口将主簿之位交由他孙儿担任。
目前在位的杜主簿更是滑不溜秋,一点把柄都抓不住,每日出入县衙身后都跟着两个捕快或侍卫,绝不一人单独在外行走,叫人想要下杀手都没法子。
现在就连他陈家有意抛出橄榄枝想要同徐家结亲都被拒,实在是不给他们陈家面子!
陈老阴森森地吩咐:“老大,你明日请徐护卫长上门吃酒,就不信拿不下他!”必要时候使用些手段也不是不可以。
本想两家体面着结亲,既然对方不领情,也怪不到他们陈家身上!
陈若俏一听就知道爷爷想干嘛,有心想要阻止,可家里人从来不会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她在家人心目中的地位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嫡次女。
她不想这样做,这毁得是她的闺誉,她的名声,日后也是她要和徐永阳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只要徐永阳想到她和他是怎么在一起的,就会一辈子膈应。
夫妻间有了隔阂,她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
陈老发话后径直走了,从始至终没有问过孙女的意见,陈老一走,刚刚还坐满人的堂中一下子就剩下陈若依姐妹俩。
陈若依见陈若俏皱着眉头不愿的模样啧啧摇头,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还是你命好,爷爷肯为你做到这一步,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要是爷爷肯帮她,她早就嫁给白县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