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感受到身体的疲惫感成倍上升,脑袋上传来的疼痛感和四肢的无力时,大概已经想象到眼前的景象了,只是当抬起手想撩开挡住视线的长发时,感受着手腕上的铁链有些不太能接受,不太能理解。
“我记得我说过不要低俗世界吧?”
而此时处于上帝视角的黑白两只看到正在缓慢变化的手势,急忙劝阻:“这不是低俗世界!只是开局不太友好而已!不许用术法!”
听到脑海里与二人的对话,稍微降低了一些对外界的警惕,可她并没发现,这副身体也不是她的,灵力被封住,感受不到外界那个正在靠近的男人。
昏暗的房间,潮湿的地面,感受着紧贴着自己皮肤的劣质布料,有些难受,但还能忍。
湿漉漉的头发交错粘连着,糊在脸上,哪怕现在睁眼要忍受着不适的剧痛也依旧能察觉到周遭气氛的冷峻。
鼻子轻动,嗅了嗅附近的气味,呃……
一股长时间不洗的头油味,这具身体,很穷?或者正如自己体会的这般不被当人?家暴?
刨除头发的味道,还有一丝霉味,大概和耳畔传来的水滴声差不多来源,天气湿热且房间通风差,墙壁发霉的确有些像现在这样的味道。
嗯?水滴声,起码闻起来没有什么蒸汽朋克味,不要像祖安街道那样满地绿水就好,至少身体上没有奇怪的化学不适感。
还在眯着眼脑补周围环境和分析世界的她似乎已经忘了刚才想撩头发时手腕处铁链发出的响动,而也就在此时,感受到脑门正上方的那缕头发,已经被粗鲁地握紧,拎离趴着的地面。
怪不得刚才身下那么凉,身上大部分知觉已经不灵敏了么……
不,现在重点应该是应付过去眼前粗鲁的男人。
要么像刚才想的那样是个家暴男,我可能是她的妻子,或者女儿…起码遮挡住视线且肮脏的长发看起来不像是男人的身体。说起来好像真的感受不到这身体的年龄。
或者,是被抓来的,即将被卖去窑子或者做苦力的我,与人贩子纠缠有些难度,毕竟对方可不会在意自己的死活……
再能想到的……这么粗鲁肯定不是病娇之类的囚禁梗吧…
“雷森!”
雷森是谁,我么,还是他?忍痛再次微微眯着眼,看清了这个强行把自己视线相平的粗鲁男人。
呃……误会大了,他说的是‘听’。
听着面前这个扯着自己潮湿衣领的男人一阵乱吼,语气似乎略带上扬,貌似是个问句?
“晨儿,好歹给我个自动翻译啊,鸟语真听不懂啊!”
“我只把你的照片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布鲁斯就直接让我有空把你带过去,让你好好伺候布鲁斯少爷!回答我,听懂了没?”
晨儿的效率真的让人难以恭维……说她业务不熟练吧,效率倒是挺快;说她穿越oG呢,穿去外国不自带翻译……
感受着身体传来的疼痛感和四肢的无力感,反抗是没得想了,在尝试说话时喉咙里发出的沙哑与干燥的气息后还是放弃了努力,稍微挣扎着点了点头。
原本胸前被双手揪住的衣领减了些压力,那只腾出来的手隐约间看到,慢慢往上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