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刚高考完的那个暑假,她跟着姐姐和姐姐的同学们一起去山里徒步。
苏潋和她的研究生同学们考虑苏滟年纪小,在他们安营扎寨干活的时候,就打发苏滟在篝火边烤些简单的吃食。
苏滟一连烤糊了各种食物,被姐姐嫌弃得不得了,也没有人愿意吃她的黑糊料理。
她抱着一盘子烤糊的棉花糖,像个小媳妇似得地单独坐在树下,忽然一个灰头土脸的大哥哥坐到她身旁。
那人脸上、手上均有擦伤的痕迹,衣服也被划破了。
“哥哥,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苏滟边问,边递给他一瓶矿泉水,“你洗一下吧。”
那人接过水,却不是用来冲洗伤口,而是拧开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喝了个干净。
“没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这是在回答苏滟一开始的问题。
他说完,眼睛直直地盯着苏滟手上的那盘烤糊的棉花糖,吞咽了下口水。
苏滟大方地递过去:“你想吃吗?我请你吃。”
话音刚落,那人接过盘子,一口一个,吃得很快,甚至有些狼吞虎咽的架势,但意外的是,动作中却依然透着优雅,吃相还有些莫名的好看。
看他那么捧场,苏滟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一脸期待地问:“味道怎么样,是不是挺好吃的?”
那人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说:“这个巧克力味道很特别。”
巧克力?
苏滟目光落向盘子里仅剩的两个烤糊的棉花糖,有些生气地嘟起嘴,什么啊,这个大哥哥白长那么好看的五官,合着视觉、嗅觉、味觉都是有问题的。
直到后来来了几个警察,苏滟才知道这个满脸是泥、浑身邋遢的大哥哥不是姐姐的同学,他是被绑匪绑架到附近的山洞,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人质。
苏滟怎么也没有想到多年以后,自己从一个绑架案的吃瓜群众,变成绑架案里的人质。
稀里糊涂的,梦境又转场到了着火的破屋子里,秦灿烨被那根柱子砸晕了,然后他全身烧了起来,不一会居然变成了一只烤乳猪的模样。
她正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耳边出现由远及近的几声叫喊。
“太太,太太,太太……”
昏迷前的场景蓦然浮现在脑海中,她猛地睁开双眼,看见保姆站着一侧,她又环顾了下周围,这里是医院的病房。
“柳姨,秦灿烨呢?”一开口,苏滟发现自己嗓子哑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