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谈鸣叶这样坚持的人一定有些分量,张深意外地问:“这个女孩对他很重要吗?”
谈彦没有立马回答,缓缓抱起胳膊凝视着那扇门。几分钟后,病房门拉开,他站起身询问:“怎么回事?”
领头的大夫说:“不要紧,只是急火攻心。”
得知这个结果,两人都重重松了一口气,谈彦和大夫交谈几句后目送对方离开,然后重新靠回墙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就在张深以为两个人要这样一直相对无言时,谈彦开了口:“或许重要吧,其实我也不清楚,他交往的异性太多了,我从来分不清真情假意。”
这倒是事实,谈鸣叶感情生活一向风流,有时候一个月能换好几个女友,都只是逢场作戏,从没把谁放在心里过。
张深也分不清谈鸣叶现在的急火攻心,是因为太过重要,还是愧疚自责,无论是否真心,那毕竟是条活生生的人命,坐他车上,因他丧生,当然自责。
“不过有一点,我大概可以确定。”谈彦说,“这个女孩对他来说一定很特殊。”
特殊是比重要还有分量的词。
张深意外地挑了下眉毛。
谈彦苦笑一声:“这应该是他追过最久的女生了。先前我觉得是因为没追到手,所以才能一直保持新鲜感,坚持这么久。可现在,我也说不好了,就是心里总隐隐觉得,这件事能带给他很大的影响。”
如果真的是一位特殊的人,那带给谈鸣叶的就不止是自责那么简单了。
张深心口发闷,抹了把脸重新走进病房,俩人就这么静静地陪在谈鸣叶身边。下午谈彦还要处理公司的事务,谈鸣叶还没清醒,他不踏实,留在医院继续陪伴。
一天下来没怎么吃饭,一直到了四点多钟才有了饥饿感。张深帮谈鸣叶把杯子掖好,跑到医院楼下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瓶咖啡,一口喝完填个肚子,跑到花园里散了个心,顺便跟黎醒煲了个电话粥。
黎醒那边刚结束工作,接起电话就问:“深哥,你来接我了吗?”
张深找到一处没人的公园椅坐下,尽量轻松地说:“没,晚上我不过去了,你让任少绛去接你。”
“是有什么事儿吗?”黎醒还是嗅到了一丝反常,降下了声量,关切地问。
“嗯,我再待一会儿就回。”张深答得模棱两可,想了想说,“你直接回家?”
“我不要一个人待在家里。”黎醒没问原因,可怜兮兮地转了个话弯,“我去工作室找任总蹭饭吧。”
张深想到他的样儿,心情轻快了不少,嘴上不留情地说:“你彻底破产了?连饭都要蹭,出去别说认识我。”
“没破产,但是我准备把卡上交给深哥了,能给你省一笔是一笔。”黎醒说得一本正经,一点也不嫌这话丢人。
“嫁妆吗?”张深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