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在他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两个人跟前,“吃饱了吗?”
七月和窦庄动作一致的点点头。
“吃饱了走。”
贝勒说完话径直朝门口走去。
麻又西跟上他,路过窦庄和七月时,弯了弯唇角。
虽然只是个弯唇角的小动作,但窦庄却脑洞大开的觉得她这是在讥讽他们掐架的这个行为,讥讽他好欺负。他欲要上前跟她切磋一二的时候,七月拽住了他连帽衫上的帽子,把人扥了回来,说:“别找死啊,四哥可在前边呢。”
窦庄甩开七月的手:“你也别找死,逼急我咬你啊!”
七月的嘴角猛烈的抽搐了两下。
几人离开酒店之后没耽搁,上了路。
一如既往的贝勒开车,窦庄和七月俩人坐后座,没办法,谁也抢不过麻又西,谁也阻止不了麻又西要坐在贝勒身侧。
窦庄恶狠狠的盯着麻又西的后脑勺,他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讨厌的后脑勺。
七月瞥了他一眼,瞧中他的脸色,笑他:“我不拦你了,你动手吧,记得要稳准狠。”
窦庄看着麻又西几乎挂在贝勒身上的那个姿势,这种情况下怎么动手?逗他呢?
副驾驶座位上的麻又西本来打的是坐贝勒身侧揩揩油的如意算盘,但这爪子刚往他跟前一伸,他就给她打了回来,挨了他几下之后,手背都红了。
一来二往的她也灰心了,想着反正来日方长,还有的是机会。放弃调戏贝勒之后她把目光挪到了后座的窦庄和七月身上,挑了挑眉:“斗地主不?”
本来还一脸阴霾的窦庄听到斗地主三字儿顿时像打了鸡血般活跃了起来,双眼聚光的看着她:“你有牌吗?”
麻又西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牌。
“卧槽哪儿来的?”
“我刚上车前在旁边小摊儿上顺的。”
“没给钱?”
“都说了是顺的了。”
窦庄啧了一声。
七月以为他要拿这个当说辞批评教育麻又西一通,结果他后边来了一句:“淘气!”
……
麻又西见他俩都有兴致,放平了副驾驶靠背,盘起腿面朝后的坐好,等着窦庄发牌了。
窦庄这会儿的心情不赖,洗牌的过程中还不忘冲着七月感慨一番:“北京到中卫那路上,我俩一人抱一手机玩儿单机游戏,玩儿的都快吐了,这回好了,你来了,可以斗地主了。”
麻又西在七月说话之前抢说:“本来我想顺套麻将来着,但一想,简稚不在,咱三人没法玩儿就改拿扑克了。”
窦庄:“……”
七月:“……”
麻又西没把他俩的便秘表情当回事,打开手机蓝牙接连了车上的移动媒体,放了首土鸡的okeydokey,开到了最大声。
窦庄皱眉看着她:“什么玩意儿?”
麻又西没搭理他,觉得他这么大一土鳖是欣赏不了这种轻爵士混rap流派的音乐的。其实车里四个人当中,只有她一个人觉得这首歌可以算作音乐流派的一种。
之后三个人就在这个乱七八糟的音乐当中开始玩儿牌了,期间放的音乐一首比一首打破常规,不着耳朵认真听根本听不出来唱的什么,但也奇怪,窦庄和七月玩儿了没多会儿竟也习惯了这些混乱的节奏,并准确的抓住鼓点和韵律舞动起了上身。
七月晃着肩膀的同时看向贴了满脸烟盒撕条的麻又西,她笑着在窦庄的脸上画王八,窦庄嘴上嘟嘟哝哝却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脸伸给她,任她在他脸上胡来。
西部没有她这样的人,但他仍觉得,能带她回家,真好。
……
就这样,312上,不断有欢声笑语从一辆黑色的大切诺基里传出来,随风飘飘扬扬的洒在这条回家的路上。
开了近一天的车,他们到了哈密,决定歇歇脚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