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现在是大雪,我自己倒还好说,他们俩行动不便,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去市里帮我抓个人。”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同时道:“我们可以帮你召村里的牛马帮忙,可阎王大人说过,不许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
这个提议我自然是拒绝的,毕竟,谁家过日子也不容易。可聊着聊着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儿,当初在沈城他们可是能驮着我在城里飞奔的。
而且,牛头自己也亲口说了愿当牛做马。
难道他们骗我?越想越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我借机说道:“当然不能动老百姓东西,既然你们想不出办法,那我再过阴问问阎王大人。”
见我真打算再次过阴,他们俩立刻就慌了。
哭丧着脸,长叹了口气。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老马啊,咱哥俩乃响当当的阴帅,竟然上凡间给他做牛做马,抑郁啊抑郁。”
“唉,没办法,谁让咱们官儿小呢。”
二人一边聊着一边晃动着脑袋,面部挂着的人皮成了枯草,原来,他们的脸是用杂草扎成的。
有了牛马,所有的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我与小青坐在牛头背上,孙圣安带着童男童女,牛头马面有着法力波动,轻松翻过院墙,他们的速度飞快,可踏雪无痕,比那狗拉爬犁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
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之中。而在童男童女的指路下,我们走小路跃山道,仅仅不到三个小时便赶赴到了市区。
灰蒙蒙的天空就像严重的雾霾,大家似乎对于这种现象已经见怪不怪了,牛头马面又找到干草重新扎了一副面孔。
我们几个人在一起时还算是比较显眼,尤其童男童女长得俊俏,要不是相对和谐的相处,恐怕路人会以为我与孙圣安是偷孩子的。
街道上是环卫工人忙碌的身影,铲雪车往往复复的不断运行。接着,我们带被到一处八十年代的老旧小区。
抬头仰望观察,这里当初规划有问题,使小区楼房形成的风水布局有些古怪,因为楼与楼之间都是彼此相对的,间距又非常的窄小,导致在这里的住户采光的时间会非常固定。
正东方向的唯有太阳出山才可以见光,左右两侧需要等到十二点,过了两点阳光会被遮住,西边有着锅炉房,高耸的两只大烟筒会在下午六点之前始终遮挡阳光。
光看风水来,算的上百里挑一的‘困阳局’,此局的后果是生活在这里的人就像蹲监狱般被堵住所有的好运气。
而且,光看角落里聚集的流浪猫便证明此处每年的立春、夏至、秋分时,小区的老鼠会很常见。
童男说:“舵主就在这栋楼里,平日里发号施令都是通过手机,我们也不太清楚具体是哪一户。‘
“叔叔,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把他们的联系方式都交给我。”我严厉道。
童男童女很痛快的递给了我一部老式的诺基亚手机,我随后在他们二人的眉心分别埋下阴针。
“这是干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放了我们吗?”童男童女满面怒容。
我说:“我放了你自由,不代表纵容你们的恶行,从今天开始改邪归正,若是让我知晓再次为非作歹,我一定收了你们的命。既然你们懂修行,应该知晓阴曹地府中的生死簿,等办完了事情,我自会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