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是我?”嵬名岘问。
“不然你干嘛要来拦我?”杨臻反问。
嵬名岘并未因被怀疑而辩解,只道:“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自己的事。”
“这是武林的事。”杨臻笑道。
“那就不要怪我了!”嵬名岘说着,拔出了剑。
杨臻当然不会和他打,他的内力根本就没恢复。他扭头看了看面色难看的杨青,笑道:“怎么样青青,去试试?”
杨青看了他一眼,抬手往背后打捞,并向前迈步。他背后被这一个两尺多的长柱形状盒子,他刚拿下来还没来得及打开便被杨臻一把抢了过去。“别把我的画弄坏了,喏,拿这个去。”杨臻说着,他把自己的笛子塞给了杨青。
嵬名岘皱眉看着他们,搞不懂这是在搞什么花样。
杨臻拍了拍杨青的肩膀嘱咐道:“好好表现。”
嵬名岘看明白之后还没来及说什么,杨青便拎着藏锋冲了过来。嵬名岘没想到杨青这人看起来其貌不扬,但身手却如此之快,他迅速收神接招,与杨青缠斗起来。
“佟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周从燕终于有机会问了。
“这是场好戏。”杨臻看着二人的交战笑道。
这嵬名岘的剑路当真是剑魁的路数,倒是杨青的招式完全藏住了嵬名岘的剑法。
嵬名岘与杨青大战了几百回合,一击碰撞后,各自收势盯着对方。
杨臻走到杨青近侧歪着脑袋看他笑道:“好样的,青青。”
嵬名岘盯着杨青,他似乎仍不能相信杨青的卓绝身手。
“嵬名岘,暂且收手如何?”杨臻看他道。
“杨臻,我奉劝你不要插手。”嵬名岘不肯退步。
杨臻回头看了看杨青,又对嵬名岘说:“你放心,我既没有诬陷你的想法,又没有袒护你的理由,若不是你所为,我会还你清白,若真是你所为,以后记得躲着我点儿。”
嵬名岘黑着脸看了杨臻片刻后,留下一句“冥顽不灵”后便跃上树顶离开了。
杨青欲追,被杨臻一把扯了回来。
杨臻说:“不要追了,我们还是去崆峒比较有用。”
“可……”杨青心有不甘。
“眼看着自己被冒充什么感觉?”杨臻坏笑。
一旁的周从燕听了,觉得哪里不对:“喂!你说谁呢?”
杨臻这才想起还有周从燕冒充自己的事,连忙解释:“大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刚才那个冒充嵬名的家伙。”
周从燕尚有不服,噘嘴道:“刚才那个是假的?”
“对啊!”杨臻翘着大拇指一指杨青说,“不然这个是谁?”
周从燕并不知晓太多内情,挑刺道:“你这么肯定?万一他才是假的呢?”
杨臻一脸得意道:“那家伙顶得了嵬名的脸,使得出嵬名的剑法,但有一样东西他肯定学不来!”
“什么东西?”周从燕好奇。
“就是……”杨臻半句话尚未说完,杨青的一只大手便抓在了他的肩上。他没什么内力,身体没禁住往下沉了沉。他看了看杨青,而后打哈哈道:“没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杨臻为了给嵬名岘易容,特意起早了许多,他倒腾出所用工具之后,先是照着杨青平日的发样给嵬名岘收拾了一下脑袋上的头发,等转到嵬名岘面前时,他在嵬名岘的脸上瞧见了个有意思的东西。
“什么嘛,嵬名,我还纳闷你个杀手为什么束这么不利索的额发,原来是为了藏着你这颗风骚的泪痣啊?”杨臻看着嵬名岘左边眼角下的那颗小巧却十分显眼的痣笑道。
嵬名岘左脸上的额发一向厚重,从前杨臻倒也没注意到,只是如今按照杨青的发样把他的额发都掫上去后,这颗痣就藏无可藏了。
怎么形容这颗痣呢?杨臻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词便是“风情万种”。
嵬名岘狠狠地刮了他一眼后,他又连忙说:“你别紧张,我不会给你抖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