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珩顿住,他沉默着,撑在床上的手背因用力泛起青筋。
南穗将那张许愿卡递给他:“傅景珩,放我离开吧。”
她一字一顿道:“我想分开一段时间,你我彼此冷静一下,可以吗?”
“我不否认我现在还是很喜欢你。”南穗坐起身,看着他,“可喜欢会被我们这样消磨殆尽。”
见他没反应,她抬手贴在他的侧脸,指尖落在他许久未见的酒窝上,傅景珩偏过头,起身坐在床边。
他俯身捞过烟盒,在将要点燃的那一瞬,他像是疯了一般狠狠将床头柜踢到一侧。
巨大的声响,把南穗吓了一跳。
傅景珩欺身覆在她身上,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抵在床头,他的呼吸声沉重急促,双眸死死地盯着她。
他张了张唇,没发出声。
半晌,傅景珩眼眶发红,他低头看她,声音极冷:“南穗,你!休!想!”
“砰一一”
门被他用力摔上,南穗垂眼,突然觉得,好像有点冷。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南穗听到窗外传来车子的引擎声,她像是想到什么,她光脚下床,等她来到窗边,南穗发现傅景珩开着车消失在她的视线。
接下来几天,傅景珩都没有回来,像是空气蒸发,找不到一点踪影,卧室里属于他的气息逐渐消失。
南穗下楼,张嫂担忧地看着她:“快来吃点饭吧,几天下来怎么瘦了这么多。”
“没胃口。”她坐下吃了几口,放下筷子,瓮声问,“张嫂,你们……吵架吗?”
张嫂一愣,而后明白南穗说的是她和她家老头子。
“吵啊,怎么不吵?”
“不吵架还能是夫妻吗?”
“别说吵架了,我们还打过架呢。”张嫂笑着道,“不过我那老头子总让着我,不然我早和他离婚了。”
张嫂:“关系都需要互相扶持,你退一步,他退一步,夫妻之间,总要有一方低头的。”
南穗轻轻嗯了声。
……
晚上,南穗坐在露台躺椅上,天空仿佛被黑色幕布遮掩。
张嫂拿着一张薄被子递给她:“在看什么呢?”
“星星吧。”
过了会儿,张嫂忍不住道:“今晚先生不回来,天冷,还是早些回卧室吧,别冻感冒了。”
“嗯。”
张嫂见她如此,也没再说什么。
等她走后,南穗又看了会儿,直至打了几个喷嚏,她才裹着被子回房间。
可能被张嫂说中,南穗躺在床上,呼吸有点喘不上来。她酝酿许久睡意,才进入梦乡。
模糊间,她隐约听到车子引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