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议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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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辞在家中闻此消息,置若罔闻。
秦六说:“我跟着武侯去了,是孟姑娘没错,想来是我们走后,她自己疯了,摔下悬崖,然后跌进了临溪中。”
谢彦辞没说话,只是握着沈惊晚的手,好似没听进去。
秦六叹了口气:“主子,您都这么守着一夜了,吃点东西吧,吃完再来看沈二姑娘。”
谢彦辞摇摇头:“我不饿,昨日吩咐你找的药找到了吗?”
秦六点头:“找到了,不过不多,听说这药难制成,我就全都收了。”
旋即从腰包掏出来,送到谢彦辞手边。
谢彦辞点头,“你出去吧。”
秦六还想再说些什么,看着谢彦辞的背影,还是将话吞了回去。
门合上后,谢彦辞将其中一盒药拿到手中,微微往前探身,在她头上印下一吻,温柔道:“别怕,不疼,我给你上药,上完了,等你醒了也就好了。”
他走到沈惊晚的小腿旁,小心的掀开了裙子,两条腿就露在眼前,蜿蜒而上的鲜红狰狞疤痕,叫他心抽痛起来。
谢彦辞小心的将手掌覆盖在上面,轻轻地触碰,如同触碰珍贵的宝物。
他似笑似恼,看着伤痕,眉心拧成远山一般,若是他再早点,或者直接叫人看着国公府,便不会叫她受这样的罪。
喉结上下滚动,男人的心疼至极。
他弯腰,削薄的唇印在沈惊晚的小腿上,男人的眼泪砸在红色的疤痕上。
他试图平复心绪,缓缓呼出一口气,才颤抖着手将药膏在掌心晕开,抹匀。
一点一点的在沈惊晚的脚踝,小腿上压上去,那宽大的手掌发着颤。
第47章谢小侯务必来喝喜酒……
肆拾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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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一事,闹的京都中人心惶惶,有人说是匪寇流窜,抢了孟都督家中姑娘。
还有人说,前些日子有个断手的獠奴,被抓了。
于是各方猜测,想来獠奴报复的可能性或许更广。
这些话,也就坐实了京都已经乱了的消息。
便是奸细进了京都。
谢彦辞置若罔闻,秦六仍絮絮叨叨,自问自答一般。
好半天,谢彦辞缓缓开了口。
一开口,声音嘶哑,太久没张口。
“秦六,出去吧。”
“啊?”
秦六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