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二他们怎么样了?”
贺游摇摇头:“不知,我父亲他们打算回乌阳老家,我去了你府中,见你父亲要去宫中,急忙拦了下来,听他说,你朝着城外走了,好在追上了。”
贺游喘着粗气,只觉得嗓子发干。
陶昀急忙道:“我父亲呢?”
贺游抿抿唇,没吭声。
陶昀便明白过来,道:“我要回宫。”
谢彦辞一把拦住他:“不行,现在宫里想必早就布防好了,你不能回,你得立即去塞外,他们要的就是你回去。”
“可是就这么让他们如此为非作歹?!”
谢彦辞喝住他:“不管是不是为非作歹,你现在回去就有去无回,你若是不回去,最起码还有夺回来的希望!可你若是回去了,南明的明天,你我未尝不可知会是怎样的如同炼狱。”
陶昀嘴唇惨白,面色铁青,垂头好半晌,咬牙道:“好!你速去速回,与我们集合,只待驱除獠奴,匡扶国政。”
谢彦辞拍了拍陶昀的肩膀,二人就此分道扬镳。
谢彦辞吩咐秦六带谢老侯走,自己则一路快马加鞭,朝着国公府去了。
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沈延远必定已经入宫了,若是局势不妙,很可能有危险。
他与贺游一路疾行,却瞧见有三三两两装束奇怪的人已经在京都开始走动起来,有人偷偷钻进了坊内中。
他与贺游对视一眼,越发加快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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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坐在房中,心中极其不安,也不知为什么,好像今天要有大事发生似的。
到底掀开了盖头,站起身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整张脸皱成苦瓜一般。
银朱正在吃喜果,同春儿开开心心的说着什么,瞧见沈惊晚忽然掀了盖头,开了门。
忙将手中喜果丢进春儿手里,走上前,就将沈惊晚往门内推。
“姑娘,这还没到吉时,姑爷还没来呢,您快些回去。”
沈惊晚一只手捂着胸口,轻轻的捶着:“我总觉得今天压的慌。”
银朱以为她还是在说头上的头饰,笑着打趣道:“姑娘可真是说笑,新娘子哪有头上轻轻巧巧的?你还想和三姑娘那样寒酸的出嫁不成?”
沈惊晚没解释,对银朱道:“我想在庭院站一会,屋里太闷了。”
“哎呀,姑娘,你就好生在里面坐会儿吧,一会燕大人应该来了。”
停顿了片刻,沈惊晚没有再纠缠,转身进了屋。
谢彦辞与贺游到的时候,苏氏瞧见谢彦辞,面色一僵,见他穿着盔甲站在自家门口,微微喘着气。
却也不能失了表面客气,便道:“今日喜宴在燕府,谢小侯”
谢彦辞跨上台阶,冲苏氏作揖,旋即道:“大夫人,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来带你们走的。”
苏氏不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