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都不如您老人家”白栀伶牙俐齿补充,旁侧的声音还在继续,她忍不住问,“你……分手后,真的没有再找过其他人吗?”
顾维安显然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安静三秒,才问:“嗯?”
“没有其他女人吗?”白栀玩弄着他衬衫上的纽扣,“我知道金融圈比较乱,从业人员压力也比较大。”
顾维安说:“以偏概全。”
他没有因为白栀问这个问题而生气,仍旧平和:“我好像还没有和你说过,当初分手时的事情。”
先前,两个人一直默契地避开这个问题。
仿佛那是一道深刻的伤疤,如今愈合了,谁都不敢再去触碰。
顾维安问:“想听吗?”
白栀点头。
顾维安关掉卧室的主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夜灯。
他说:“当初,我没有想过要和你分手,我的计划中一直都有你。”
顾维安脱下衬衣,给她看自己身上的伤疤。
“那段时间,我出了点意外,顾万生做的,”顾维安简略开口,“我知道对你陪伴太少,但我没有办法。”
这还是顾维安第一次在白栀面前说自己“没有办法”。
羽翼未丰,他无法与顾万生抗衡。
在刀尖上走路,他那时并没有宠爱她的能力。
“后面我一直想去找你,”顾维安坦言,“我去过五十七次t大,但一次也没能偶遇你。”
他去学校的图书馆、去荷花池、去她的专业课教室。
校园就这么大,他走过每一处。
白栀安静地听着。
她抚摸着顾维安胳膊上的旧疤痕。
他身体情况一直都很好,这些疤痕也没有什么可怖的痕迹,只是在皮肤上格外显眼。
“如今和你说这些,并不是要责备你,”顾维安说,“我一直很想你。”
重逢之后,顾维安知道白栀已经不再爱他。
爱人的眼睛是藏不住的。
她年纪轻,被保护的太好,完全藏不住心事。
无论什么,都明明白白地袒露在脸上。
新婚夜她对顾维安身体的排斥也证明了这点,她在畏惧,无法接受他的亲密。
以前她并非如此,彼此相爱的人,仅仅是亲吻都会心动;而新婚夜,她看顾维安的眼睛中只有不安和尴尬,并无爱意。
连带着顾维安也下不去手,他没有办法调整好状态取悦她,但压抑已久的欲、念却令顾维安想得到她。直到白栀疼到落泪,颤抖,顾维安才停止这场半强迫她的行为。
看着她裹着被子缩起来,顾维安的心脏犹如被细密的针穿过。
这场失控的行为令顾维安懊恼不已,他给出白栀时间,自己远离帝都。中途也曾归家一次,但白栀似乎并不愿见他,仍旧住在酒店之中。
直到从朋友口中确认白栀状态不错,顾维安才再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