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竹依旧不动,没作表态。
苏沫的手和她的手捆在在一起,她悄悄蹭了蹭师父的手背却换来秦溪竹一个疑惑的回眸。
苏沫快要急死了,在有活下去的希望之时她还是不能死啊。
于是她继续用手蹭秦溪竹的手背,她知道秦溪竹不适应和他人的过度接触,事实也正如她所想。
秦溪竹忍不住轻嗯了一声,听起来就像同意苏沫刚才的说法一样。
“你看,我师父同意了!”
陈思婷听着她们的话,脸色沉了下来,有了前面的教训她并不会相信秦溪竹会放过她,只是她不甘心,或许是想要获得一份理解。
她依旧不动,只是疯狂大笑起来,顿时石室之中阴风呼啸,吹起陈思婷火红的衣裙。
苏沫从这笑声中感受到了悲切,难道真被自己猜中了,这妖怪还真有她的苦衷?
石室内的风和笑声一起停了下来,陈思婷明显低了下来,她带着些许自嘲说:“那就听听我的故事,希望我说完之后尊者能给我一个回答。”
陈思婷轻声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陈思婷的父母是逃灾逃到万家村的,外姓人士在这万家村并不受待见,再加上陈父早亡,就这样剩下她们母女俩。
为了在万家村生活下去,陈母改嫁了,嫁给村里一个老光棍,这样母女俩才算立足下来。
可老光棍对她们并不好,时常打骂,陈思婷是个哑女,被打时只能呜呜呜地发出一两个模糊音节,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陈母让陈思婷忍耐,老光棍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只要忍耐着熬下去一定可以变好。
陈思婷捂着被打得青紫的手臂,她双眼含泪,乖巧点着头。
可惜母亲没有等来这一天,那是一个飘雪的早上,彻夜未归的老光棍回来后就将她一顿毒打。
那时正是新年,万家村人高兴的放着爆竹,他们笑着闹着,爆竹的声音掩盖了母亲凄惨的叫声。
陈思婷躲在屋内角落发抖,她不敢出去,就看着母亲被这样活生生打死。
这出了人命的大事自然惊动了官府,陈思婷看着母亲的尸首被抬走,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房内凌乱透着腥气。
老光棍也被官府带走,如今就剩陈思婷一个哑女,这惊天的热闹惹得众人来瞧,他们对着呆滞的陈思婷指指点点。
“你说这小哑巴不是带煞吧?克死自己生父不够,又克死了自己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