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魏王其人,一好他人心头好,二好宦门掌上珠。一般的姝色,他玩过便弃,恐怕起不来什么大用途。”
“此等魏王隐秘,你如何知晓?”
虽然这么问,可吉顼却知道,此等秘事,非魏王亲近之人难以得知,而崔婉能够知道,大半是武延基告诉她的。
难道她昨日……
是为了救他父亲才去见的武延基?
为了保住吉家,她不惜献身武延基来换取魏王的隐秘?
可这么一想,却比他之前的猜测更叫他难受、愤怒,甚至还多了分难堪和窝囊!
他堂堂七尺男儿,却要靠妻子委身于人方得救自己父亲之法。
那他与那卖女求财的何大又有何区别?
“我……我伯父昨日特地托人送信告诉我的,我伯父不是魏王世子的先生吗,知道点魏王的事算不得什么。”崔婉一边说,一边不由佩服自己鬼扯的功力。
所以,她做这些事不敢告诉他,是怕伤他自尊吗?
她是觉得他根本无力护住吉家吗?
她竟对他不信任至斯!
吉顼捏紧藏于袖中的拳头,手背上青筋毕露:他觉得毕生从未像此刻这般渴望着功名与权利。
如果他闻达天下,如果他身居高位……
那她,是不是就不会去求别人?
林氏没有发现自己儿子青黑的脸色,她听闻崔婉所言,兀自苦思冥想起来:“这魏王所好……委实有些…强人所难啊……”
崔婉腹诽:武承嗣可不就是想看别人不愿不爽痛苦的模样嘛,就是因为强人所难,施人以己所不欲,才够刺激,才够爽快,才够变态啊!
林氏接着喃喃自语:“要献他人心头好予魏王,那就得抢别人的妻妾,我们如何做的出这种事,这不是平白给自己树仇家么……”
“宦门掌上珠?谁家掌上明珠舍得送给个腌臜老头子作妾!”
说到此处,林氏忍不住正要轻唾一口,却忽地眼睛一亮,面露喜色道:“这我们家不是有嘛!只要把芙儿当做嫡出女送……”
“不行!”吉顼一口否定。
自己妻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