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茶只感觉到沈淮与的手心滚烫,炙热,比她温度要高许多。这双手也不同于看上去那般白皙优雅,他的骨头是硬的,指腹也是硬的。
坚硬的手指深深陷入她柔软的指缝,杜明茶被他捏的有些疼了,忍着声音。整只手完全是在他的带动下晃动,像是身体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引导着她的手运作,等到停下时,仍旧不曾松开。
杜明茶脉搏剧烈,盯着沈淮与修长的一双手,瞳孔放大。
“打开,”耳侧只听沈淮与的声音,“看看怎么样。”
杜明茶依言打开。
三个六!!!
她惊住了。
杜明茶虽然有把握摇出三个六,但如沈淮与这般,操纵着别人的手也能摇出这个数字……
不能想象。
毕竟多一个人的手,就多一分力道的不确定。
对方也惊呆了:“怎么可能???”
罗布生第一反应是沈淮与出老千了,这骰盅被动过手脚,怎么可能摇出这么大的数字?
还是三个!
可对上沈淮与的目光,他又不得不把话咽下去,憋青了脸。
三个人面面相觑,只觉诡异,又不敢指出。
每人都憋气喝了两杯酒。
“再来!”罗布生僵着脸,“再来一局!”
刚刚肯定只是巧合,再来一次……杜明茶一口酒都没喝呢!
快到嘴的鸭子,不能就这么跑了。
“再来得加码,”沈淮与看着他们,“谁要是输了,就把剩下的酒全喝光。”
杜明茶急切叫他:“淮——”
沈淮与没看她,只在桌子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
是让她安静的意思。
罗布生只觉这招正中下怀,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他热血冲上头,脱了外套,撸起袖子就玩。
沈淮与仍旧是三个六。
罗布生摇出三个一。
罗布生炸了,他气的把瓷盅丢在地上:“老子不玩了!你他妈的使诈!”
沈淮与抬眼看他,声线仍旧淡淡:“不玩了?”
对上他的视线,罗布生忽而哑声,他忍不住看了眼杜明茶,咬咬牙,拿起桌子上的轩诗尼,眼一闭、心一横,抄起来就对瓶吹。
酒液是冰凉的,酒精辛辣,又冷又辣的刺激着咽喉一路往下,才灌了半瓶,罗布生实在撑不住了,丢下酒,跑去卫生间,难受地干呕。
剩下两个“大小太监”,一动也不敢动。
沈淮与视他二人为无物,站起来:“明茶,我送你回学——校。”
最后一个字说的艰难,他身体晃了下,站不平稳,吓的杜明茶立刻伸手去扶他,胆战心惊:“淮老师,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