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茶:“嗯,差不多齐了。”
“买回来后也多看看,”沈淮与说,“课后别想着打工或者兼职,钱不够了用我给你的卡。不需要有心理负担,就当欠着,以后再慢慢还,我不收你利息。”
杜明茶:“好。”
沈淮与问:“最近成绩单出来了吗?”
“等等,”杜明茶出声打断他,“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沈淮与侧身:“什么不对劲?”
“刚刚你说的话,”杜明茶慢慢地说,“语气怎么这么像我爸?”
沈淮与调整了下坐姿:“好歹被你叫过一声干爹,总得尽些干爹的义务。”
“干爹应尽的义务,昨天你没尽,”杜明茶纠正他,“爹前面最重要的那个字你漏掉了。”
沈淮与:“小孩子别说脏话。”
杜明茶:“哼。”
说到这里,她侧脸看他:“那你答应我爷爷的话,真的要说到做到了?”
“嗯,”沈淮与垂眼,“不过两三年而已。”
人并非受欲|望掌控的生物,他清楚明白自己对她多渴望,也能理解邓老先生的意思。
他老人家封建迂腐,但也有自己考量,唯恐沈淮与步他父亲后尘,用受孕来绑住杜明茶远飞的翅膀。
沈淮与不会。
他唯独上次失控,也在杜明茶的安抚下及时回归理智。
先前沈淮与总噩梦,梦到自己最终将明茶囚禁于暗室,如养玩偶鸟雀般娇养着她……但如今,这个噩梦越来越少。
沈淮与不是沈从鹤。
杜明茶不是白静吟。
沈淮与侧脸看杜明茶,她正在给朋友发消息,手指按的飞快,虽然脸颊消瘦,但眼睛里满是希冀的亮光。
她始终都是太阳。
哪怕被他强行夺取也会闪闪放光,不会屈从任何人之下。
跨越半个街区,终于到达目的地,杜明茶说了声谢谢,推开车门下来,冷不丁看到沈淮与也下了车。
杜明茶不解:“你该不会想送我上去吧?”
“不是,”沈淮与说,“我工作的地方也在这里。”
杜明茶恍然大悟:“那可真巧啊!”
很快。
她就不这么认为了。
她跟着沈淮与上了同一个电梯,到了同一个楼层,进了同一个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