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轻飘飘的一句,像是说给风听的。
言礼倏地笑起来,笑声真切,脸上却没什么笑意。
“原来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交情也不深啊。”
言礼收回视线,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可我总感觉我们认识很久了,这又是为什么?边慈,如果我这样问你,你能回答我吗?”
胸口似有冷风呼啸而过,边慈莫名感觉空空荡荡。
“……我不知道。”她说。
良久。
言礼深呼一口气,手掌搓了搓胳膊,说:“现在感觉有点冷了。”
“那……那回去吧,会感冒的。”边慈闷头往前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还给言礼,“这个给你。”
言礼接过,两人前后脚下楼。
边慈踩下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身后的人打破了沉默:“补习还继续吗?”
她回头看他。
他站在高处,月光从墙壁上的天窗透下来,落在他们之间的空隙。
后退一步还是黑,前进一步就是光。
边慈收回脚步,转身,顺着台阶往上走,她站在一半的月光里。
“还可以继续吗?”
言礼走下来,另一半月光落在他身上。
过了几秒,他笑着说:“当然可以,你付钱,你是我老板。”
“你还是我老师呢。”经这么一说,边慈想起买课时那件事,顺口问了,“后面补习怎么办?我还是按照50块钱给你吧,你还有时间上课吗?”
“你这样说也太看不起我了。”
“啊?”
“后面照常补习,你都说我是老师了,不把你带回2班,怎么对得起你?”
“那钱呢?”
“欠着。”言礼敷衍地说,“等你考回2班再说。”
边慈皱眉,小声嘀咕:“考不回去怎么办……”
“考不回去?那你就是在砸我的招牌。”言礼弯下腰,与边慈平视,威胁恐吓加鼓励,“你自己看着办,教了你这么久,你要用什么来回报我。”
边慈捂住泛红的耳根,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我会努力学习,然后用好成绩来回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