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有。就是、就是……”祈安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就是眼睛,有一点点的相像,但也不是眼型,霍哥,我发誓,你的五官和昌林将军一点都不相似,但就是……”
&esp;&esp;但就是,说不出为什么,他看见霍尘舞长枪的时候、笑起来的时候、喝酒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瞬间,仿佛从他的身上能够窥见一二分霍长庭的影子。
&esp;&esp;真的是因为同姓氏,所以有可能祖上同源吗?
&esp;&esp;霍尘眼睫一眨:“我懂了。只可惜,我与霍将军缘悭一面,怕是不能自己去验证一下,到底有多相像了。”
&esp;&esp;他微妙地停了一下:“……小王爷总不会也是因为这个,才同意我入王府吧?”
&esp;&esp;话音未落,祈安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蹦起来:“绝对不会!”
&esp;&esp;“急什么,就算是,我也没说什么啊。”霍尘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祈安,反应没必要这么大嘛。”
&esp;&esp;祈安涨红了脸,支吾了两声方道:“霍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esp;&esp;“不在小王爷的面前提昌林将军。”霍尘面无表情地说出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言语,甚至一个字都不差,他用手敲了敲太阳穴,“你看我这儿像什么不好使的人吗?”
&esp;&esp;祈安放心地舒了一口气,阿谀奉承道:“不像,您最聪明了。”
&esp;&esp;“德行。”霍尘抬手在他脑袋上一敲,“出去吧,你最聪明的霍哥要睡个回笼觉,大清早上起来困死了。”
&esp;&esp;“霍哥。”祈安临出门前猛地扒住了门板,“我还有最后一句话。”
&esp;&esp;霍尘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esp;&esp;“你昨晚,真和王爷,同、同、同……”
&esp;&esp;同床共枕像是个烫舌头的粘豆包,绕了他舌尖三圈愣是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esp;&esp;霍尘眼睛一眯,拇指和食指圈了个圈儿,一个脑瓜崩把人崩了出去。
&esp;&esp;“最后一句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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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温知请顾长思不是平白无故地请,自从那日渭阳城与哥舒骨誓正面交锋后,布政使大人就没闲下来过,拉着褚寒与韩恩把北境十二城查了个底朝天,家里昙花开过两茬了,愣是一眼都没来得及瞧上,夜夜累得早早梦会周公。
&esp;&esp;顾长思一向知道温知此人属于典型的扮猪吃老虎,天子钦点的状元郎偏偏装成自己什么都不懂,往这北边一躲当他的种花匠,但真到用的时候,论心机论手段论魄力,就算是在北境为官多年的褚寒都逊色一两分。
&esp;&esp;温知三人把事情一查,顾长思这边定北王印章一盖,几乎就是一场北境大清扫,一抓一个准儿,等到名单传回嘉定,顾长思再将折子往长安城一递,这次雪片似的折子发回长安城,想忽略都难。
&esp;&esp;“过瘾、过瘾、太过瘾了。”温知看完顾长思写的折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国之蠹虫,一个不留。好啊,我看他们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嘉定之役才过去几年,北境才收复几年,一个个就巴望着从狼崽子那里捞钱,这下好了,干净、太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