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妹摇摇头,道:“不认识,我只是听人说过。”
说话间,人已行到篱门前面。伸手一推,篱门呀然而开。
这座小庄,占地虽大,但四周都用竹篱环围,毫无戒备。
进得篱门,花香扑鼻,夜色中虽然无法瞧出花色,但却隐隐可见那满园罗列花畦。
黄十峰似是很熟,回手关上篱门,带着容哥儿和杨九妹,直行到一座竹子搭建的雅室门外。黄十峰伸手敲了三下,室门立时大开,王子方当门而立,低声说道:“帮主吗?”
黄十峰道:“正是区区,那二姑娘的伤势如何?”
王子方道:“情况很坏,帮主如再不回来,只怕她很难再撑下去。”
杨九妹目光转动,只贝雕室中有很多带着兵刃的大汉,悄然肃立,问道:“那位二姑娘现在何处?快带我去瞧瞧。”
王子方道:“在下带路。”
行至雅室一角,伸手揭开一个木板,灯光隐隐,透射上来。
敢情这竹屋之下,还有一个暗室。王子方带路行人地下暗室,只见满室奇花中,搭着一座木榻,榻上并卧着两个年轻少女。
杨九妹四顾一眼,直趋榻前,伸出纤纤玉手,抓起右面少女的左腕,道:“是这一位吗?”
黄十峰心中暗道:“看起来,她是早已认识了。”口中应道:“不错。”
容哥儿道:“据在下以真气过脉之法,查看二姑娘的伤势,似是伤在脑后工枕穴上。”
杨九妹道:“不会错吗?”
容哥儿道:“在下查看如此,姑娘如是不信,那就不妨再检查一下。”
杨九妹仔细瞧过了二姑娘脑后几处要穴,点头应道:“不错,伤在玉枕穴。”
黄十峰道:“姑娘看她伤势,可有复元之望?”
杨九妹道:“我先解开她受制神经,如若伤势没有变化,以她深厚内功基础,养息上日,就可以复元了。”
说完话,缓缓伸出右掌,按在二姑娘玉枕穴上,缓缓闭起了双目。
大约过有一盏茶工夫,耳际间突然响起杨九妹的娇喘之声,烛光下,只见一串串的汗珠儿,滴了下来。
她脸带着面具,无法瞧出她的神情,但闻那不停的喘息之声,和那滴落的汗水,必然极耗真力。只听那娇喘之声,越来越重,那滴落的汗珠儿,更是如雨而下。
黄十峰正待出手加她一臂之力,杨九妹突然停下手来,长长吁一口气,缓缓坐了下去,道:“你们如想杀我,此刻可以下手,我连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说完闭上双目,盘膝而坐。
黄十峰一拉容哥儿,轻步退到室门口处,低声说道:“咱们守在这里替他们护法,和观看二姑娘的伤势变化。”
容哥儿点点头,未再接口,这时,室中一片寂静,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过了一顿饭的时光,忽听那二姑娘长长吁一口气,挺身坐了起来。
黄十峰轻轻推了容哥儿一把,道:“兄弟,你过去瞧瞧那二姑娘怎么样了。”
容哥儿应了一声,大步走了过去,低声道:“二姑娘伤势好些吗?”
水盈盈缓缓转过脸来,望了容哥儿,茫然问道:“你是谁?”
容哥儿一皱眉头,道:“在下姓容。”
但闻杨九妹的声音,冷冷说道:“别让她多讲话。”缓缓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