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的腿上是不是垫了什么东西呀?”离开周琛等人的视线后,张晴再也支撑不住,只能借力钟枚才能迈动脚步。
她疼得眼泪汪汪的,脚趾头要断了!
她上次也这么对付过唐沨,当时根本没觉得如何,为什么踢了周琛之后会这么疼?
除非是他腿上绑了铁片之类的东西。
扶着她的钟枚眉头皱成一个大疙瘩,“还是叫大夫来看看吧。”说着扁扁嘴巴,“周琛的武功那么厉害,你竟然敢踢他?”
而且踢完了还能全身而退,这在周琛那里大概也算是头一份儿了吧?
也算不上全身而退,想到这里钟枚低头看向张晴的脚,脚趾头不会废了吧?
“不能找大夫!”张晴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踢了人家一脚,被踢的人没叫大夫,她这个踢人的人居然要找大夫,那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过两天徐先生会过来给我诊脉,到那时候再说吧。”
这一年多以来徐先生每隔几天就会主动进宫给她诊脉,给她调养身体。她近段时间身体倒是养得很好。
不然也不会那么自负动不动就抬脚踹人了。
到了兰汀阁,张晴无心打量院子里的景物以及屋子里的布局,坐到贵妃榻上便让妙香给她脱鞋。
来的路上钟枚便提议找一个亭子什么的坐下将鞋子脱了看看,张晴却没同意。
现在已经够丢人了,她可不想再被人看见半路脱鞋子看脚。
此时张晴脚趾头的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
除了鞋袜,看见的依旧是她白白嫩嫩水葱似的脚趾头,又让她自己动了动脚趾,钟枚当即大松了一口气。
“应该没事,”钟枚边拍胸脯边道:“大概就是碰得重了,过两天就好了。”
张晴当即歪倒在榻子上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不走路的时候,已经不觉得疼了。
可恶的周琛!
“他怎么会来?”张晴忽然问道。
钟枚被问得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想明白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他是武阳侯府的常客呀!我们两家有亲,他称呼我曾祖母为舅曾祖母,唤我祖母为表伯祖母,而且曾祖母很喜欢他。”
“他倒是很有老人缘。”张晴嗤笑。
想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钟枚点头,“自从他在篱山书院帮了我哥哥使我们两家恢复往来之后,他就常来我们家,和哥哥他们还成了朋友。”
张晴转头看向钟枚,小声问道:“那你为什么怕他?”
被她这么一问钟枚当即瞪眼,之后皱着小鼻子说道:“他小时候就是个魔头,恶名在外的。而且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把三哥给扔进将化未化的冰湖里去了,把我都吓死了!”
提起这件事钟枚似乎还心有余悸,抬手连连拍着胸脯安慰自己。
“那你哥哥打不过他吗?”张晴想起几年前钟晨去辽阳时的种种,那时候的钟晨的武功就已经很厉害了,虽说不一定能打得过周琛,但是制止他行凶作恶总应该可以吧?
钟枚立即瞪大眼睛,“我哥?”之后像听见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似的笑个不住,“我哥他……”
这时外边传来小丫头的禀报声,截断了她这个话头儿。
“小姐,夫人叫奴婢过来通禀,说是原本的太医院院使、那位徐太医来给新宁郡主诊脉,夫人让小姐和新宁郡主准备待客。”